“偏偏掌教為了保持她這副吹彈可破的皮囊又不許動真格,這麼大的女孩子還是有幾分腦子,知道咱們不能真的動手,便軟硬不吃。”
染香話峰一轉:“花師叔,聽聞你對雙修之道並不是很熱衷,這麼個如白紙般的小姑娘,要是換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一來就讓你教她那許多東西,實在是勉強你了。”
“既然是師尊的吩咐,就不算勉強。”
花蘿不鹹不淡的跟染香聊了幾句,夜幕降臨,染香離開了花蘿的房間。
枕著背後的軟枕,花蘿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郭女官手中端了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盞熱氣騰騰的茶。
郭女官把它放在女帝面前,看著女帝眉頭緊鎖的樣子:“陛下似乎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女帝隨手扔過手邊的奏摺:“今天藍將軍入宮來見朕,提及太子的婚事,說是願意讓藍若風和太子成親。”
“藍將軍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郭女官很是驚詫。
“不管他為什麼有這個想法,藍將軍也太不自量力,就憑他那個一事無成的兒子也想娶太子?”
郭女官明白了女帝的意思,她可以平日裡對這個徒弟倒是寵慣縱容,若真的提到太子的婚事,女帝是絕對不會考慮藍若風的。
“既然陛下對這個藍若風並不中意,那回絕藍將軍就是了。”
“藍將軍曾隨朕征戰沙場多年,戰功赫赫,朕不好直接回絕他。當務之急就是替太子馬上擬定夫君人選。”
“那不知陛下比較中意的是?”
“太子那個心腹內臣,叫夏侯謙的,朕好像還單獨召見過他,本以為他就是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寒門子弟,沒想到竟然是夏侯雲靖的兒子。”
女帝正說著,夏侯謙突然看到堆積成山的奏摺中有一份奏摺上面印了夏侯謙的名字。
女帝開啟奏摺,這是一封陳情書,大致意思無非就是希望女帝能暫緩對花蘿的責罰,以花蘿身體為重。
顯然,夏侯謙也是知道花蘿中蠱毒的事。
夏侯謙言辭懇切,字裡行間足以看出文采出眾,女帝點點頭:“都說虎父無犬子,夏侯雲靖雖言行有失,才情能力方面朕從不否認,他的兒子被趕到燕州那種地方還能寫出這樣好的文章,還真是不錯。”
郭女官聽出了話外之意:“那陛下的意思是,您中意的人選是夏侯謙了?”
“比起藍若風,夏侯謙穩重知進退,能力才幹尚可,他有那樣的家世,若做了太子夫君只能牢依附太子,盡心盡力輔助太子,若真要太子嫁給藍若風,還不如選夏侯謙這樣的。”
“不好了,有人上吊自殺了!”
半夜,花蘿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面火光顫動,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月鏡。
花蘿似醒非醒,一雙眼睛霧氣迷濛,披起衣服往的那個房間走,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魅煞正在高聲呵斥嚶嚶哭泣的月鏡,其他的合歡派弟子圍在那裡或抱手看笑話,或皺著眉頭。
魅煞的呵斥聲在看到花蘿來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徒弟,你來了,你看看,你看看這死丫頭,竟然還敢尋死,你以為本座買你回來是讓你死得嗎,骨頭這麼硬,要不是看你有點用處,本座早就把你扔去喂蒼背狼,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來人啊!”
越說越生氣,眼看著就要讓人帶走月鏡,好好給這女孩一點教訓。
花蘿打斷了魅煞:“師尊,半夜三更的,時候不早了,何必大動肝火。”
“可這小賤人,她!”魅煞有心想保住這小姑娘一身皮肉,不讓她留下疤痕讓慕容家族的人看見倒胃口,沒想到這女孩完全不時好歹。
大不了她再出點血,蒐羅一個同樣姿色的女孩,鐵了心的一定要給月鏡點顏色瞧瞧,否則合歡派毫無規矩可言。
“夜深了,師尊還是先回房休息,我來吧。”
魅煞看了花蘿一眼,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你們都出去。”
全合歡派上下誰不知道花蘿在魅煞這裡除了沒有血緣關係,真的是親女兒級別的待遇,紛紛離開房間,最後一名離開的弟子還懂事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