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星這才放下心來離開了,瞻星上前說道:“阿蘿,以前我就老勸你把心思放在解蠱上面,結果你不聽,現在好了,東窗事發,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叫什麼?一物降一物,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花蘿將這封信給收了起來:“不過說起雪飛驚,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
“是嗎,你在哪裡聽說過,不過,既然是你父親的朋友,那應該年歲跟你父親差不多大,是個中年大叔了?”
“是不是中年大叔我不知道,我就記得偶然得到了一本他的詩集,讀著還挺不錯的,便費了點心思把他的全套詩集都弄到手了。”
“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如此文采,可惜是雪族的人。”
花蘿平時還是很注重招攬人才的,也很惜才,就像夏侯謙,如果夏侯謙這是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她也不會那麼輕易同意把夏侯謙帶到京城來。
兩人說著,已經回到了東宮。
花蘿看見東宮桌子上有一個小盤子,小盤子裡面裝著一些勉強算是蜜餞的東西。
花蘿端起盤子:“這是什麼,不像蜜餞的蜜餞?”
“燕公子做的唄。”瞻星說道,“你當時鬧騰得不行,燕公子沒辦法只好親手做了。”
“樣子挺別緻。”花蘿戲謔的說道,隨後把盤子遞給瞻星,“賞你了。”
“你還嫌棄。”
瞻星替燕南星打抱不平:“燕公子以前再怎麼說也是鎮守南海鮫人族的大將軍,手握的是冷刃,什麼時候沾過陽春水下廚房,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就不錯了。”
“我不是說了,別叫我父親燕公子嗎。”
瞻星撇了撇嘴:“我和昭月倒是改口叫姨父了,被他硬生生給瞪了回去,想想還是算了吧,我和昭月都沒資格叫陛下姨母,叫哪門子的姨父。”
花蘿承諾道:“等母后退位,我登基以後,你和昭月會恢復王姬應有的榮耀,除了權力什麼都不會少。”
“在入東宮之前,我和昭月都以為這輩子完了,後來覺得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不過就是待在你身邊拿拿遞遞跑跑腿什麼的,你也沒怎麼摧殘我們。”
花蘿偏過頭去:“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好好摧殘一下你們是吧?”
“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瞻星連忙說道,隨後瞪了花蘿一眼,“你這人真是聽不得好話,偶爾誇你一句你還這樣埋汰我。”
就在兩人說著的時候,昭月突然走了過來:“殿下,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花蘿一改說笑姿態,無比認真的看向昭月。
昭月把得到的訊息告訴花蘿:“夏侯大人的夫人產下一對龍鳳胎之後還是撒手人寰了。”
“巧女死了?我不是用鮫人之血救過她了嗎。”
花蘿很吃驚。
昭月皺著眉頭:“夏侯大人的夫人身體太過虛弱,保住龍鳳胎沒事已經是拼盡全力了,大人就……聽說現在夏侯大人的府中已經掛滿了白帆白燈籠,錯不了。”
“生死有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夏侯現在一定很難過吧,我抽個空去探望一下他。”
花蘿目光突然看見窗前擺著的一枝梅花:“對了,我答應過藍若風要把梅花送給他的,昭月,你去把我收藏的那些白梅黃梅紅梅綠梅什麼的全都給藍若風送去。”
“對了,他上次幫了我的忙功不可沒,你再去庫房裡挑些好的東西一起賞給他,瞻星,你也去吧,你眼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