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瞻星脫口而出,十分擔心花蘿的狀況。
“你自己現在也身中蠱毒,放血會傷了你元氣的,萬一你的蠱毒乘虛而入,發作要怎麼辦。”
夏侯謙一時六神無主,他不希望花蘿陷入危險,又擔心夫人以及腹中孩子的安危。
花蘿不以為然道:“第一碗血都接了再接一碗又如何,救人需救徹,我沒事,拿來。”
很快,白色的瓷碗又接了第二碗血。
過了一會兒,那小丫鬟又出來稟報情況:“夫人有力氣生產了!”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太陽懸掛在天空,熱辣辣的撒在花蘿的身上。
花蘿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乎,白皙的面頰上泛了一層紅潮,身子略微一晃。
瞻星扶住了花蘿,擔憂道:“阿蘿,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可能真的損傷了點元氣,夏侯,既然巧女能繼續生產了,那你便繼續守著吧,我先回去了。”
“殿下,你要保重自身,臣才能放心。”
夏侯謙很關心花蘿怎麼樣了,可是屋子裡還有一個巧女在拼命生孩子,他實在走不開。
“阿蘿,你趕緊回去吧。”
瞻星看花蘿的樣子非常不好。
等趕回東宮的時候,瞻星發現花蘿的身體忽冷忽熱,眼神茫然,意識有些不清晰。
“遭了,殿下,你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我去找太醫,昭月,好好照顧殿下。”
“哦,好。”
昭月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扶著花蘿在床上躺下。
花蘿聽不到瞻星和昭月的聲音,也看不到周圍的一切。
她的目光空洞,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隻巨大的蠱蟲虎視眈眈朝她爬來,張開血噴大口,欲將她吞噬。
花蘿回到了她八歲剛剛被冊封為太子的那一年。
同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興沖沖的想把自己剛學會的術法展示給母后看。
她跑得很快,照看她的侍女都追不上她。
可是當她來到母后的寢殿,卻看到母后說對大姐寄予厚望,只是現如今朝中情勢複雜,平靜的表面下是各種動盪,拉幫結派,誰做太子誰就倒黴。
若是挺得過還好,若是挺不過必定會成為政治犧牲品。
所以,她選擇讓花蘿來掃這個雷,等到一切安定下來,花蘿還是不是太子都未曾可知。
花蘿聽到這話如遭雷擊。
她最後也沒有出面撞破母后和大姐,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在別人發現她之前默默退出母后的寢殿,走到花園在池塘邊。
這時,花蘿的腦海裡傳來一個聲音。
“你的人生真是一團糟,親孃不愛,想要見到親爹一面難上加難,如今還被當成傀儡,還不如及早解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