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陛下的要求太高了吧。”
“高嗎。”女帝不以為然,“太子自小就優秀,樣樣都無可挑剔,自然配得上舉世無雙的好男兒。”
“對了。”郭女官像是想起了什麼,“陛下,太子殿下不是從燕州帶回來一個夏侯謙做心腹內臣嗎,這夏侯謙是太子殿下親自挑的人,想必太子殿下會比較中意。”
“而且太子殿下向來與這位夏侯大人來往甚密,怕是……陛下你也知道,太子殿下是個有主見的人,或許在婚姻大事上有自己的打算,陛下不妨考慮考慮太子殿下的意見?”
“你是說夏侯謙?”女帝語氣中帶著不屑,“那就更不行了,他不過是個寒門子弟,機緣巧合之下抱到了太子這棵大樹才有機會立於朝堂。”
“待在太子身邊充其量就是個溫柔鄉,蜜罐子,以色示人,能有幾時好?若是太子要納他為男侍朕尚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他要當太子的夫君,絕對不行。”
聽到女帝如此否決夏侯謙,郭女官也不敢再說:“那陛下就慢慢看吧,總會看到一個合心意的。”
“不過,郭女官,你倒是提醒朕了,太子一向執拗,和朕也總是意見相左,來日朕和你好不容易選到一個合意的人到了太子那裡她卻不樂意豈不是白費苦心。”
郭女官聞曲知音:“看來陛下還是想徵詢太子自己的意見,那奴婢這就把太子找來。”
“不用了。”女帝抬起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外面絲竹聲已散了一陣子,想必宴會已經結束了,你隨朕親自走一趟。”
“太子殿下每到這個時候都在馬場練習騎射,奴婢陪陛下去馬場找太子殿下。”
“不用擺駕,你陪朕去就可。”
一路上,女帝又不禁開始聊起了花蘿的婚事。
“皇室貴族當中未婚男兒不少,怎麼就找不到一個能與太子般配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陛下不用憂心。”郭女官只好出言寬慰。
“朕知道如今有很多未婚的貴族公子伸長了脖子想迎娶太子,父母之愛子,必為其深遠,其實朕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太子的夫君看重的不是她太子的身份,而是她這個人,可惜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總會有的,陛下。”
兩人正說著,均聽到馬場之內傳來一陣馬兒的嘶吼,還有花蘿清脆的一身“駕!”
女帝和郭女官加快了腳步來到馬場門口。
馬場門口的奴才立刻跪下:“參見陛下。”
女帝看向馬場內,花蘿騎著一匹外形不凡的黑馬,手裡高高的揚著鞭子,瞻星昭月以及夏侯謙站在一旁。
“太子這是又跑來訓馬了?”
“是,馬場新來了一匹黑蛟,很是難訓,碰巧太子殿下來了聽說了這件事情,便非要親自試一試。”
女帝看花蘿一直揮著鞭子專心對付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馬:“不必打擾她,剛好朕看看。”
“是,陛下。”
女帝都這樣說了,馬場的奴才也不敢驚動花蘿。
這匹馬當真是野性難訓,不管花蘿再怎麼揮動手裡的鞭子,還是撒了歡的往前跑,時不時兩蹄騰空上下顛簸,企圖把花蘿從背上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