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女帝在聖旨中並沒有提到花蘿殘害手足謀權篡位的嚴重罪行,反而只是說花蘿作為太子心氣浮躁,言行無狀,需要歷練,因此讓花蘿下個月進採石場做苦工一個月。
宣讀聖旨的人走了,瞻星不經咋舌:“陛下也太狠了,蘿殿你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居然要像一個大男人似的去採石場那種地方做苦工。”
花蘿從地上起來:“我無所謂,去就去,寫摺子去了。”
昭月在身後一臉疑惑:“蘿殿要寫什麼摺子,怎麼這麼著急?”
瞻星聳了聳肩:“不知道。”
第二天,花蘿早早的梳洗完畢,便去上朝了。
殿外朝臣手持芴板,根據官職排成兩隊等候上朝,看到花蘿來了紛紛行禮。
花蘿目不斜視,遇到官職大的便嗯一聲以示回應,態度很是淡漠。
直到碰到夏侯謙才停下了腳步。
“殿下。”夏侯謙主動跟花蘿行禮。
花蘿站在夏侯謙身邊,因為夏侯謙本來就是花蘿的直系下屬,更是心腹內臣,捱得再近其他大臣都見不怪不怪。
“夏侯,你的臉色很不好,昨天晚上是不是沒休息好?”花蘿是以那種閒談的口吻問起。
“多謝殿下關心,醫師說巧女身子骨弱,本就不好生養,懷孕初期的時候因為不知道自己有孕碰過生冷的東西傷了胎兒,如今一定要好好養著,萬事小心,昨晚突發陣痛,臣忙著請醫師,所以休息得晚了些。”
“你妻子身體弱,又是頭一胎,只是沒想到如此棘手。”花蘿建議道,“那要不待會散了早朝以後,我讓昭月把宮廷裡的御用醫師請一位到你府上小住一段時間,照顧巧女生產,也能多重保障。”
“不必勞煩殿下,臣已經請了醫師照看妥當,況且最近陛下也身體抱恙,若是殿下把御用醫師請走,讓陛下知道恐生事端。”
“那好吧,你們自己當心就是了。”
聽到大殿的鐘敲了三聲,他們默契的沒有再說話,花蘿走在前面,和眾大臣一起進入大殿中。
沒人知道,瞻星和昭月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東宮,跑到大殿的偏殿,透過偏殿的縫隙偷窺,隱隱約約可以窺見朝堂上的情景。
昭月一臉緊張的說道:“你幹什麼啊姐姐,好端端的拉著我來窺視朝堂,這要是被發現了怎麼得了。”
瞻星使勁透過縫隙望去:“怕什麼,我們不過看一會兒便走,難道你就不好奇蘿殿到底奏了什麼摺子,搞得神神秘秘嗎。”
昭月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覺得她肯定是瘋了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麼大膽。
聽到宣佈“有本啟奏”四個字,瞻星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早朝正式開始了,昭月不要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