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道彷彿要把秦徵的肩胛骨給捏碎了。
秦徵低頭咬著牙說道:“我搬!我搬去就是了!”
秦烈又將手移到了秦徵臉上拍了拍,說道:“這才是我的好侄兒嘛。”
秦合來到秦徵身旁,一隻手搭在秦徵背上,說道:“你的伯父叔父們不會虧待你,我們會給你一筆錢財,足夠你揮霍下半生的。”
他們給秦徵的,不過是秦氏家業的九牛一毛而已,奈何秦徵從前只顧玩樂在秦鼎死前並沒怎麼接觸過家業,而且秦徵的母親也早逝,家族裡的近親就這麼幾個了,還是一夥的,從而導致家族裡的人脈以及資源全都掌握在這些平日裡跟在秦鼎身旁的伯父叔父手中。
待這幾個豺狼虎豹走後,秦徵撲通一下跪在了他父親的墓碑前,任由雨水拍打在臉上。
他抱著墓碑聲淚俱下:“孩兒無能...沒能守住家業,是孩兒對不起你,爹啊!你走了我以後該怎麼辦啊?嗚嗚嗚...”
此時忽然颳起了一陣風,樹葉草叢窸窣作響。
風將細雨吹進了秦徵眼裡,秦徵揉著眼睛時,恍惚間彷彿看見了不遠處站著一名身穿青袍的人背對著自己。
青袍人緩緩回頭,相似狼顧,沙啞說道:“他們會回來的。”
“什麼意思?”秦徵走向青袍人:“你是何人?”
可正當秦徵剛走到青袍人身前,青袍人又消失不見,出現在更遠的地方了。
青袍人問道:“你想奪回屬於你的東西嗎?如果想,今夜就把這個滴上一滴血,再掛到盤霄城裡的老槐樹上。”
說著青袍人拿出了一串黑漆漆的串珠。
秦徵目光盯著漆黑串珠,問道:“這是什麼?”
青袍人蔑視一笑,說:“無需多問,如果你只想做條喪家之犬那就不必談了。”
話完青袍人把漆黑串珠扔在地上,秦徵目光隨珠子墜落,再抬眼時青袍人已消失不見。
這些平日裡被秦徵稱為伯父叔父的人,竟在父親墳前如此羞辱自己,還搶走了屬於自己的家產,如果要問秦徵此刻想不想報仇的話,那麼答案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想。
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秦徵撿起了漆黑串珠,藏進了衣袖中。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當夜,秦徵按照青袍人所說,滴上一滴血在漆黑串珠上,然後偷偷掛在了老槐巷的槐樹之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槐樹體表泛紅迅速枯萎,枯萎的枝葉開始散發異香,這股異香被晚風吹向四處。
不一會兒,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溼潤了泥土,讓泥土變得鬆軟。
城外墓地。
砰!
砰砰!
砰砰砰!
隨著碰撞聲越來越強烈,本就鬆軟的泥土開始漸漸鬆動。
一雙手伸出了泥土,五指滿是血跡,皮肉也已糜爛,看來撞開棺材板費了不小的勁。
復活的屍體破土而出,散發著腐敗的氣息。
它睜開了眼睛,雪白的瞳孔令人不寒而慄。
轟隆————
一聲雷鳴過後,各處的死屍如同雨後春筍般湧出地面。
在這個風雷雨交加的夜晚,這股死亡洪流圍湧向了盤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