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皇甫覃珣竟然親自動手沏茶。
手中動作高山流水,眨眼間便沏出一壺色味俱全的上等香茗。
“秦姑娘,請。”兩隻茶杯,其中有一隻被推向秦韻。
“……這傢伙”,秦韻內心沉吟片刻,欣然端起茶杯。
淺淺抿了一口,將杯子放下。
“如何?入口可還滿意。”皇甫覃珣直直的盯著她的臉,在觀察她的反應。
“……不錯。”秦韻只能這樣評判。
她哪裡懂茶,以前喝的飲料最多是咖啡,解乏提神。
這清淺的茶色,與她來說同牛飲水。
“秦姑娘,往日慣飲何種茶葉,我叫人去換上。”七分滿的杯子裡頭仍有六分。
皇甫覃珣問秦韻想換什麼茶葉。
“皇上說笑了,村野農婦,哪裡有功夫去做這些……”秦韻寧願這傢伙是看出什麼,想要試探。
“呵呵……”皇甫覃珣又在笑了,俊逸的五官笑的飛揚。
“皇上想說什麼,但請直言。”不想浪費時間在客套上。
秦韻直了直腰桿,等待他的下文。
“秦姑娘,覺得這如何……”他雙眼望出涼亭,落在不遠處的荷蓮之間。
“很好看。”怎麼話題又扯開了?
秦韻不假思索的回答,也就是好看而已。
想聽她文采讚賞,對不起,沒時間恭維你。
“既是如此,想必秦姑娘日後在皇宮裡定能住的舒適。”他又在招蜂引蝶的笑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囚禁她在這裡?
秦韻表情冷了幾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是怕她在外頭盛京城了鬧出的動靜損害了皇室名聲還是有心包庇他座下的將軍。
“留下做我後宮的‘黛妃’。”皇甫覃珣語氣從容不迫。
“黛妃”?啥玩意?
話題怎麼就上升到封她為妃了?
秦韻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沒漏掉什麼細節啊?”
“……皇上用這等玩笑,來拿我取樂。”她才不是目無寸長的愚昧女人好嗎?
想拿這個來砸暈人?她又不是秦可勤真人。
“秦姑娘怎麼會覺得我是在玩笑話?”皇甫覃珣在問,表情從一。
“皇上難道不是在拿我開玩笑?”你敢下旨告知天下嗎?
還真當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村姑了?
“自然不是玩笑話。秦姑娘……”皇甫覃珣第一次說話中出現停頓,“黛妃就住水鳶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