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嵌在燙金底的門匾上,尤為顯目。
李富貴走在前,揮手屏退御書房門前臺階上作並排狀站著的宮人。
隨後自己徑直走向前,叩手輕輕敲了敲那扇棗紅漆的門扉。
“啟稟皇上,秦氏已然帶到,正在門外等候傳召。”立在原地,是秦韻初次見著的他人恭敬姿態。
“傳。”等李富貴聲音落地片刻後,御書房內才傳出回應的聲音。
男的,音質清潤,單字聽不出什麼資訊。
“既然不是捏著尖嗓子的太監從中傳話?”哦對,畢竟不是在看影視劇。
秦韻準備要跨腳過門檻,突然手臂被李富貴拽了一下。
“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李富貴用壓低到極致的嘶啞聲音再次提醒她。
“……進去之後記得要保持低頭跪下叩拜皇上……”作妖李富貴似乎對怒刷存在感一事特別執著。
“滾……”心情極為不佳,這傻叉還在不知死活的刷存在感!
秦韻白了他一眼,嘴裡吐出冷冰冰的單字。
“你說什麼?”李富貴錯愕,剛才他聽到了什麼?
反應過來臉色極為難看:這粗鄙蠻夷的鄉野農婦好大的膽!
看著那段影子在深入御書房,李富貴決定過後定要尋個機會給女人好好上上一課。
也是沒想到,他所想要的機會,竟真的那麼快就送到他跟前了。
李富貴落後趕上秦韻的功夫間,裡頭的皇帝與女人已經打過照面。
李貴福一進來就瞧著皇上手裡拿著副畫卷,在雙手間攤開。
一雙眼睛遊走在手中畫卷與書案下站著的女人身上,在比對,在質疑。
“你當真是秦氏?”
端坐在高位上的皇甫覃珣,身穿金龍盤踞龍袍,頭頂龍冠,氣勢淡淡威亞,由內而外自然顯露。
“我是姓秦。”秦韻雙目看向,視線與她雙眼平時。
長的太斯氣了,清新俊逸。
唔……還是墨淵比較好看,俊的肆意張揚。
咦,她怎麼又提到那隻二哈了?
“大膽!”
後趕來的李富貴見秦韻態度倨傲,身姿站的筆挺,還敢在與書案後的皇帝視線平對。
這女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膽大的撐破了天?
怎麼敢的,在皇上面前自稱“我?”
“哼,自尋死路!”李富貴冷哼一聲,站到旁邊。
又是一個另闢曲徑妄想在皇上心中留下別出新穎印象的愚婦!
“這要叫她知道,最後一個妄敢如此姿態的宮嬪是如何下場,不知她表情會如何惶恐?”
李富貴篤定秦韻會成為另外一具被葬亂葬崗的孤魂野鬼。
“稻花村人氏?”皇甫覃珣又問,黑寂雙眸緊盯在秦韻臉上,想從上面找到一絲不同。
“……全都知道了,再問有意思?”稻花村是秦可勤嫁入的地的村名,也是江遠山的故里。
秦韻刻意不從正面回答問題,至於進來前絡腮鬍傢伙給她的提醒:
呵呵……通通見鬼去吧……
能叫她秦韻臣服的傢伙,這個世界不必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