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嘟囔囔的 忍不住道出這幾日以來一直藏在心頭的最大不疑惑不解:
“明明同一長相的臉,怎麼前後可以給人感覺差別那麼大……”
明明第一次見著面還是個死皮賴臉各種央求的要住進他家客棧柴房的小夥子,再到第二次見面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名矜持高貴的翩翩公子,言行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要不是他要找的姑娘掌櫃的印象過於深刻,否則還真的不能將前後的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也不知道那為公子最後有沒有追上那兩位姑娘……”
掌櫃不無惋惜的望著那男人影子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
斗轉星移,秦韻季朝陽一行人舟車勞頓半月,終於抵達御風國首都——盛京城。
譽享國都的盛景城自是道不盡的繁華昌盛,各路達官顯貴幾乎隨處可見。
顧不得疲憊,季朝陽當即咋咋乎乎的表示要拉秦韻上街,結果被拒。
秦韻吩咐季朝陽的一行手下將人給她看好,在未等她回來前不許季朝陽踏出房門口一步。
奇異的是,無論季朝陽在屁股後怎麼樣抗議竟無一手下肯聽從她的命令,一個個的像被洗了腦一般對秦韻的交代謹遵不誤。
可惡啊……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策動自己的一幫心腹的……
季朝陽雙手托腮,無語問蒼天。
撇下女二季朝陽後,秦韻獨自一人走進一高朋滿座的茶樓。
茶樓中央的圍著搭建了一處高臺,上頭站個正口裡吐沫橫飛配合著手腳並用的說書人,說的內容好巧不巧,主角正是她此次目的所在——負棄了原身又造謠她偷人的御風國護國大將軍,江遠山。
講的內容不外乎一些英雄的傳奇光彩事蹟以及歌頌當朝君王如何慧眼識英雄在眾多平庸者中伯樂選中千里馬……
秦韻沒聽多少,便選擇閉上耳朵,這類被神話了的傳奇實則無一根頭髮重量的可信度,她自是不屑浪費聽力的。
喝著茶,她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的流逝:
一分鐘,兩分鐘……三十分鐘……四十分鐘……一直等到她默數完五十分鐘,那茶樓的門口才遠遠圍來一群戎裝兵丁。
這群人一來邊蠻橫的驅趕其他無關人士,徹底清場,原本人聲鼎沸的茶樓此時悄然無聲,秦韻端坐在這群人包圍圈的中間,怡然自得的品著茶。
如若可以,墨淵恨不得自己替她去遭受這一切。
他手帶著胸腔間的怒火遊走到那處,化作一堵密不透風的城牆,堅不可摧的堡壘,替秦韻將那些所有意圖不軌想要趁亂揩油的所有鹹豬手,盡數格擋在外,不叫它們再有機會再越雷池一步。
秦韻順勢將人緊靠入墨淵的胸膛,身體與他密不可分,臉埋在他強而有力的臂膀處,用那上頭穿戴著的布料,替自己掩飾掉嘴上那俞漸囂張的弧度。
此時,一支手持紅纓長槍,侍衛打扮的隊伍出現,手裡的傢伙橫掃過來,將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給打了回去。
替街道中間真空地帶維持現狀。
那些原本還心有怨念,頗具憤慨的傢伙瞬間氣焰消熄,一個個的想剛才的秦韻一樣,化身鷓鴣,唯唯諾諾的縮頭縮尾,目光閃爍,不敢與那些侍衛對視上。
那些侍衛,無禮是身上鮮亮、一統的著裝,還是手裡那柄色彩鮮豔的紅纓長槍,亦或者是一個個臉上那種冷漠,目空一切的面無表情,都給他們一種只要敢有所動作,他們手裡的槍頭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指向自己。
躁動的苗頭被按下,一時間無事可做的人紛紛將雙眼投向前頭,一個個的在心裡忍不住在猜測,敢不顧慮民生民望,行事囂張跋扈的傢伙,會是什麼身份。
在眾人翹首期盼之中,一輛由四匹黑駒並驅所牽引的奢華車輦從街道那處的盡頭出現,徐徐朝這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