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鐘,張家三人再次坐到了松山莊園的會客廳。
許哲心語氣溫和的問道:「張家主,不知上午的參觀可有收穫啊?」
「收穫良多,感謝許門主的邀請,不過參觀完之後,張某心中疑惑重重,」張道師回答道,隨後他站起身來,對許哲心一抱拳,鄭重的說道:「還請許門主不吝指教。」
「張家主,客氣了,你但問無妨,我能解答的一定不會隱瞞。」
抬手給張道師回了一禮,雖然說話時許哲心的表情平靜,但是語氣卻給人誠懇之感。
「謝謝許門主,首先請問鈞天門是何時存在的?之前為何從來沒有聽過鈞天門的名字,時至今日鈞天門為何突然出世,出世之後的所作所為,又是出於何種原因?」
張道師上來直截了當地,就問出了他最疑惑的問題,此時他將自己的身份定位是古傳承圈的代表。
許哲心出世至今不過兩年,在古傳承圈還未發覺的時候,就已經掀動風雨,若不是張國為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她,或許等到古傳承圈發現變化的時候,世界已經是另一個樣子了。
作為古傳承圈勢力的一員,他道山張家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得不出頭,來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了。
看著張道師,乃至張建業和張國為三人的沉重表情,許哲心正了正神色,娓娓說道:
「鈞天門存世幾千年了,期間除了暗中尋找徒弟或門人隱秘歷練,從未有人出世正式以鈞天門的名義行走。今日之所以出世是因為世上將有大劫,鈞天門負有救世之任,責無旁貸。至於鈞天門,幾千年間,雖無出世,卻也可查,人稱祖脈是也!」
「祖脈!?」
張道師聞言喃喃道,竟然是傳說中的祖脈,祖脈真的存在?而且就是這鈞天門?
不得不說,許哲心的答案,猶如深水炸彈,炸的張道師心中大潮洶湧。
祖脈,古傳承圈的典籍之中,確有相關猜測記錄,但是卻從不知所謂祖脈,細節究竟。此時乍聽許哲心說鈞天門就是祖脈,他無從懷疑,也無從驗證,還需等他回去細察典籍才能辨別一二。
張道師暫時放掉這一問題,繼續詢問:「許門主,你所說的大劫所謂何來?」
「前一段時間的隕石天降事件,張家主知道吧?」
「知道啊,這事兒與你說的大劫有關嗎?」
「是的,接下來,我所說的事情,雖匪夷所思,但卻都是事實,張家主回去後儘可驗證,只是需要秘密進行,你能做到嗎?」許哲心目光灼灼的看著張道師,問道。
「可以,但是我需要跟古傳承圈的主要幾家的掌事人商量。」
「當然,這也正是我所求的,希望你們在大劫之中也能貢獻出一份力量。」
許哲心於是將鈞天門的由來,劫難預言、發現蟲族、蟲族來襲、隕石天降的真實情況、接下來與國家的初步合作計劃,一一坦誠相告。
近十幾分鐘的時間,都是她在講解,在場的張家三人靜靜的聽著,表情或驚異、或質疑、或憂愁,變幻莫測。
待她說完之後,迎接她是一段安靜的時間。
她知道剛剛這一番話語,資訊量巨大,遠遠的超出了張家三人的預料之外,讓他們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所以她並不著急,只耐心的等待著他們。
良久才醒過神來的張道師,聲音沉重的說道:「許門主,見笑了,今日所聞所見,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一時失禮了。」
「張家主,無須介意,我能理解,我所說的事情很多東西,特事局都有存檔,你們一問便知。」許哲心客氣的說道。
「是,我們會求證的,抱歉了,許門主,並不是不信任您,而是茲事體大,不敢輕忽。」張道師言道。
「理解,理當如此。」
「今日實在心神混亂,許門主,張某先告辭了,日後再訪,希望許門主不要拒之門外。」
「歡迎,下次再會。」
張道師心事重重的帶著張建業和張國為告辭離開了。
一直走到門口的時候,年紀尚輕,對許哲心比較信任,憂慮之心相對不重的張國為,才想起自己的事情,對著張道師叫了聲:「爺爺!」
聽到張國為的呼喚,心思不屬的張道師回頭,看著孫子的眼神示意,他才恍然,孫子的事情他忘記問起了,於是他停下腳步,對起身相送的許哲心,拱手問道:「許門主,再冒昧地問一問,劣孫國為能夠參加修煉基地的培訓。」
許哲心笑了笑說道:「你道山張家不是自有傳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