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嘲風努力的想跟許哲心溝通,可是卻突破不了她的心防,好不容易等到她偶爾的精神鬆懈心防降低時,傳過去幾句話,卻又被當成了幻覺。
它雖然有能力強行破入許哲心的心防,但是卻會傷害到許哲心的靈識,作為它將來的主人兼夥伴,它當然不敢也不捨得傷害她一絲一毫啊。
沒辦法,嘲風只能呆在許哲心的身邊無聊的飄著,等晚上她睡著後再跟她交流。它覺得自己的新夥伴意志很是堅定,恐怕不好溝通,還是得提前想個法子來讓她相信它。
下午5點下班,許哲心開車回家,剛進小區門,習慣性的抬頭一看,毫不意外的就看到四樓的窗戶上,瑞瑞正衝她揮手呢,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抬手揮了揮以做回應,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進到家門,老爸許連君抱著瑞瑞正等在玄關,瑞瑞衝著她伸著兩隻手要抱抱,許哲心摸了摸弟弟的頭,伸頭看了看,老媽高玉正在做飯。
她高興的換了家居服,洗了手將瑞瑞抱到懷裡坐到沙發上逗著玩,身心都覺得輕鬆了。
瑞瑞是她父母收養的孩子,是許連君的侄孫。許連君的哥哥,許哲心的大伯當年當兵犧牲了,大伯母一個人拉扯著許哲心的堂哥生活。
雖然有許連君和其他兄妹的幫忙,但是當年那個時代,農村的生活家家都不容易,她堂哥結婚後,勞累了一生的大伯母生病去世了。
她的堂哥沒有讀大學,初中畢業後就出去打工掙錢了,結婚後堂嫂生了瑞瑞,但是在瑞瑞才幾個月大的時候,堂哥在建築工地上出事故走了,她的堂嫂還年輕,不想一個人養孩子,決定要改嫁。
因為堂嫂不願意帶著一個拖油瓶,而許連君和她的小叔叔許連作也不同意自家的血脈流落在外。經過商量後,打算讓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的許連君收養瑞瑞,只是因為差著輩分,許連君一直還沒有給瑞瑞上戶口。
吃完晚飯,許連君出去散步了,許哲心抱著瑞瑞陪高玉去小區的廣場去玩,高玉去跳養生操,她則陪著瑞瑞到處去探索世界。
玩了一個小時後,回到家中,許哲心給瑞瑞洗澡,喂吃水果之後,陪著他在房間裡玩。
許連君和高玉年紀大了,近六十的年齡,加上農村常年的勞作,讓他們的身體都有一些病痛,照顧一個小孩子幾個月,已經讓他們體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
這幾個月他們呆在許哲心這裡,除了上班的時間外,都是她在照顧瑞瑞的生活起居。照顧一個不到兩歲的活潑孩子,很大程度的分散了她的精力,讓她順利度過了悲傷期,也讓她對瑞瑞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幼兒純真的眼神和滿滿的依賴深深的打動了她的心,讓她空蕩蕩的心裡滿滿的又住進了一個小男人。
所以她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她不想結婚了,想將瑞瑞收養在她的名下,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時機,就還沒有跟父母商量過。
高玉有高血壓,夜裡睡不好白天會不舒服,為了她能休息好,瑞瑞晚上都是跟許哲心一起睡在一個有一張大榻榻米的房間裡,許連君和高玉夫妻倆各自一個房間休息。
晚上9點半,瑞瑞喝完奶粉後睡著了,許哲心到洗手間洗漱一番後,終於可以舒服的四肢攤開的躺平啦。她開啟手機檢視了一下,沒有重要的資訊需要處理,於是翻開了電子書,打算看一會小說好入睡。
其實自從她開始照顧瑞瑞後,因為要經常起夜,許哲心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傷心失眠了,反而總是睡不夠,每天也看不了幾頁書,堪稱秒睡啦。
今天也不例外,甚至更快。
夢境結束於突然的失重落入水中,“咳......咳......咳.....”,許哲心猛地坐起,水嗆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她抬頭一看,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岩石鑿砌的小池子裡面,身下的水色不濁不透,泛著白色,溫度適宜,光線昏暗看不清楚,隱約可見周圍的牆面也是青灰色石質的。
她身穿著睡前的家居服,手扶在池沿,掌心面板都能感覺到那石頭的粗糙感,好真實呀,難道不是做夢?許哲心狠了狠心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下,“呀.....好疼”。
天哪!竟然不是做夢!
許哲心馬上就心慌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剛睡著嗎?
家人們哪去了?
想到家人許哲心更加著急,站起來就打算爬出池子看看這到底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