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萊爾看著這個童子軍一臉緩慢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童子軍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目光冷冷地看著克萊爾。
“我收養了一個童子軍,他或許與你曾經是戰友,不過他並不是穆薩拉軍隊的人,而是努爾圖族人,給你看看他的照片。”克萊爾邊說邊將手機掏了出來,找到照片之後,隨即遞給了這個脖子上都有紋身的傢伙。
這個童子軍起初並沒有接克萊爾遞來的手機,不過他的餘光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著手機螢幕上打量了過去。
一看照片裡那個瘦弱的黑人男孩,這個童子軍忽然間有了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他那微皺地眉頭不經意間出賣了他,克萊爾也似乎明白了幾分。
“這是他最初被我們從南蘇丹帶回來的照片,是不是很瘦?”克萊爾見著這個傢伙不說話,他也索性之下自言自語了起來。
黑人男孩繼續一臉的冷漠。
克拉爾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不停地劃拉著,山羊這一年多來成長起來的照片一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強壯。”克萊爾將山羊最近的照片尋找出來。
童子軍繼續默不作聲。
“孩子,你的生命只有一次,你錯過了這次精彩的人生,你便失去了所有,我可以幫助你,幫助你擺脫戰爭,擺脫罪惡,我保證……”克萊爾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來。
童子軍繼續沉默著,他那冷漠的樣子看的山頂上的亞歷山大不由得是一臉憤怒不已。
若不是老闆不讓揍,亞歷山大發誓他真的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黑孩了。
克萊爾倒也不生氣,他徑直掏出了一支香菸,一臉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
……
終於,這個童子軍說話了。
“先生,這個小黑孩是不是綽號叫山羊?”他的目光緊緊地打量著克萊爾。
“沒錯,他是叫山羊,你與他認識?”克萊爾吃了一驚。
“我與他曾經都是一個村莊的,後來我們被穆薩拉的軍隊給洗劫了,我被迫當了童子軍。”童子軍一臉緩緩地說道。
“這麼說你也是努爾圖族人?”克萊爾皺了皺眉頭道。
童子軍點點頭,“是的,我是努爾圖族人,但是我現在是在為穆薩拉元帥效力。”
“孩子,我糾正一下,你那不是效力,是為他送死。”克萊爾一臉嚴肅地說道。
童子軍一愣,隨即便是目光變得有些躲閃起來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是都有些凝固了。
“反正都是死。”童子軍一臉幽幽地說道。
“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就像是剛從那個傢伙,他都答應我們配合我們,誰料竟然出爾反爾,你說他該死不該死?”
童子軍沒有說話。
“我們的夥計們都是經歷過高強度戰爭的洗禮,他們比起穆薩拉的烏合之眾更有戰鬥力。”克萊爾笑著道。
雖說剛才交戰的那一幕這個童子軍並沒有看見,但是僅從這最後瀟灑壯美的戰爭結局來看,確實他們的人屬於一夥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