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彷彿是平地裡的一陣驚雷,一下子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他們紛紛回頭一看,只見二十多個島上的居民均是一臉憤怒地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們的手中帶著鋤頭、鐵鏟之類的傢伙什,一臉的來者不善。
楊天龍他們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中間竟然又節外生枝了。
“你們胡說什麼?這裡可不能胡說八道。”鎮長不由得一臉惱羞成怒地呵斥起來。
“我們沒有胡說,而是說的是事實。”為首的一個傢伙臉上的表情是格外的憤怒。
只見他怔了怔之後,接著吼著嗓子大聲說道:“兄弟們、姐妹們,這些傢伙才是真正的禍首,昨晚那個降頭師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故意製造這些煙霧來迷惑我們,這些都是他們一個個精心編織的謊言,讓咱們島民們穿戴那些紙衣,目的很簡單,只為了收你們的魂魄,你們難道沒有好好用腦子思考一下嗎?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會穿戴紙衣,那不是隻有死了的人才穿戴紙衣嗎?”
這傢伙的話充滿著煽動性與攻擊性,其他的島上居民們一聽,一下子像是炸開了鍋,他們紛紛議論起來,沒錯,只有去世的人才會穿紙衣,他們這些大活人穿紙衣幹什麼。
鎮長一聽這話,不由得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剛才也是好生回味了這番話,說的似乎也頗有些道理。
“你們一個個瞎吼叫什麼?”不過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錯,鎮長還是猶豫之後,果斷站在了楊天龍他們這邊。
“昨晚什麼情況你們難道忘記了?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麼那個降頭師又是誰殺死的?”鎮長大聲地駁斥起來。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頓時再一次變得鴉雀無聲起來,他們一臉期期地看著楊天龍他們,頓時之間也是沒有了主意。
“阿普薩應該對那夥人施了什麼鬼招數。”素仁法師不由得暗暗小聲說道。
剛才楊天龍、達蓬他們也是把面前這夥人給打量了個一遍,見著他們個個都是一臉的不善,心裡也是不由得附和起素仁法師的意見來。
“啊……”忽然就在這時,剛才才試穿完紙衣的一個島民忽然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那傢伙全身上下不停地抽搐起來,嘴裡面也是冒著白泡,像是中毒一般。
“肯定是他們乾的,殺死這些邪惡的傢伙。”為首的那個傢伙一臉憤怒地振臂高呼起來。
他身後的其他島民們也跟著一下子振臂高呼起來,嘴裡叫囂著“殺死他們”之類的話語。
他們開始手持著鋤頭、鐵鏟之類的傢伙什衝向了楊天龍他們。
先前的那些島民們多多少少也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中間的一些傢伙開始附庸起來。
不過楊天龍他們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達蓬的那些馬仔們,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傣拳,個個臉上看起來也是無比的彪悍,見著有些瘋狂的島民們衝向他們之後,索性之下,這些馬仔們個個脫下並扔掉了外套,露出了一身剛健的身體來。
而素仁法師卻是不管這些了,只見他的嘴裡開始喃喃地念起了咒語來,他手中的骷髏頭法器也發出了讓人生畏的光芒來。
那群傢伙一見了這讓人生畏的光芒之後,頓時之下倒是洩氣了不少,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傢伙開始駐足不前,反觀只有那些有勇無謀的家還是先前那般情緒激昂。
“住手……”關鍵時候,還是鎮長說話管用,只見他朝前邁出一大步,接著一臉威風凜凜地橫檔在了那些傢伙的面前。
鎮長的氣勢很足,如果沒有十足的氣勢,他也是不可能當上色拉三小島的鎮長,因此對於這些傢伙,他還是具有一種天然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