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慘叫聲的這個叫做科爾姆,與多克一樣,也是土生土長的博克村村民。
他的慘叫聲將著大夥兒都不由得一愣,隨即睜大著眼睛打量了過去,只見一條黑色的蛇正死死地咬在科爾姆的手臂上。
這條黑色的蛇頭部呈三角形,並且有星星點點的花紋,不消多說,這是一條眼鏡蛇。
“法克……”斯曼大叫一聲,隨即一下子衝了過去,用著他那鐵鉗般的大手緊緊地抓住眼鏡蛇的腦袋。
這才將眼鏡蛇從科爾姆的身體上給分了開來。
對於這條眼鏡蛇,斯曼沒有任何的仁慈,掏出匕首,寒光一現,只見眼鏡蛇的腦袋便是與身體分離開來。
眼鏡蛇頭掉落在地上還並不消停,不停地把它那佈滿了毒牙的大嘴是張開又合上。
“去你媽的……”一個黑人民兵上前就是一腳,將著眼鏡蛇頭一下子踢到了佈滿亂石的河灘上。
斯曼將眼鏡蛇的身體朝地上一扔,根本毫不理會身軀還在地上亂動的眼鏡蛇來,只見他一把抓住了科爾曼的手臂,狠狠地壓了下來。
“啊……”科爾姆強忍著鑽心般的疼痛,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楊天龍知道,斯曼這是在阻止毒液朝血液裡快速流動,眼鏡蛇的蛇毒能夠將人體的血液凝固,血液無法對人體進行流動輸送氧氣之類的,很容易造成器官的衰竭,這個時候必須要阻止毒液在血液裡的快速流動。
“誰的口腔沒有損傷?”斯曼大聲叫道。
“報告,我的。”多克趕緊舉手起來。
“你,把毒液給科爾曼洗出來,每吸一口,都要用水漱口,記住,前往不能嚥下去。”斯曼大聲說道。
多克點點頭,隨即便是狠狠地吐了吐口水,一口朝著科爾姆的傷口處吸了過去。
“老夥計,給你紮帶。”楊天龍也快速地掏出了紮帶。
“謝謝。”斯曼一臉穩重地接過楊天龍遞過來的紮帶,快速地將牢固的紮帶紮在了科爾姆的大手臂處。
他的手勁很大,紮帶像是針刺一樣深深地刺了進去,疼的科爾姆是差點沒有昏厥過去,毫不客氣地說,斯曼這傢伙的胳膊力量或許是科爾姆見過力氣最大的。
多克這傢伙很聰明,斯曼簡單一教,他便是很快就學會了,每吸一口毒液與血液的混合物,多克便漱一次口,完畢之後還不忘將自己嘴裡的口水全部吐乾淨這才進行下一次的吸毒。
吸了差不多七八次,多克感覺到自己吸允出來的幾乎全是血液之後,這才停止作罷。
科爾姆的傷口處已經開始紅腫了起來,他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紅潤起來,斯曼知道,這是這傢伙中毒前的前期徵兆了,光是指望著多克能夠把毒液完全吸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傷口變得紅腫之後,便是會發紫發黑起來,這是傷口潰爛的表現,這個時候的傷者應該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態了。
所以眼下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把科爾姆送到醫院去救治。
但是外面的瓢潑大雨還在不停地下著,天色也是極其的黑暗,此時此刻,對於楊天龍他們來說真的是感覺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
與外界失去了聯絡,原地坐等的話,極有可能會錯失科爾姆的救治時間;但是冒險進入沼澤地的話,裡面的死亡正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