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偵查需要極高的注意力與警惕性,食物的補充不能落下,也需要足夠的食物。”
“盾兵也相當關鍵,有他們的存在至少能給我們在戰鬥中留下喘息的時刻,因此兩名盾兵也不能餓著。”
“然後便只剩下三份,雖然有點不甘心,不過在城牆上作戰,醫生確實並不需要太過剩的行動力,而近戰單位能夠發揮的空間也有限,所以我們五人就得分餘下的三份食物,雖然不能吃飽,但也勉強能夠到不影響正常行動的地步。”
“那你還吃了一整份!”奧利弗的眼睛瞪大眼睛看向他。
霍奇卻是神態自然地拍拍手:“我這不也是才剛剛想到。”
“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這樣,勞埃德隊長為什麼不直接明說?”
“按照我的猜測,大概是想讓我們意識到協同合作的重要性。”
霍奇偏過頭看著其他的九人:“不過顯而易見,他錯了。他誤以為每個人的腦袋裡裝著的都是腦子。”
……
短暫的停歇後,就在霍奇說出那句話時,鬥毆再次爆發了,不過這次卻是隻有兩人的戰鬥,就是除了他們外的那個二人小組,其中一人死死地抱住整副盔甲,嘴裡還不停叫喊著:“這是我的!這是我拼了命才保下來的!滾!滾遠些!”
另一人則不依不撓地拽著盔甲不放手。
抱著盔甲的那人終於撓了,狠心一定,把頭盔從盔甲上扯下來,提到手上,瘋狂地用頭盔砸著那人的臉:“滾!放開我的盔甲!”
另一人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仍然拽住盔甲不放,隱約能夠聽到他的嘟囔:“這也是……我拼命保下來的!”
拿著頭盔那人不管不顧地砸著,把另外一人砸的滿頭是血,終於鬆開了拽住盔甲的手,他大口喘息片刻,似乎在恐懼那人再度爬起來搶奪他的盔甲,趕忙用笨拙的動作為自己穿戴起來。
按照霍奇的分配原則來看,這名拿著鐵鏟的哨兵根本用不著穿戴盔甲,但在未知的怪物即將襲擊城堡的危機中,盔甲意味著保命,誰不想活著回到家裡?
“我得去看看那人。”霍奇遠遠地就能夠看清被打倒在地的那人腦門上已經磕出個血窟窿,不停地向外淌著血,畢竟是同一守城隊伍,打鬧也就算了,真在鬥毆中弄成人命可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
他蹲在倒下的人旁邊,將他的身子微微傾斜靠在自己的腿上,進行著簡單的止血包紮。
而穿戴好盔甲的那人則已經站起來離開,將同伴砸傷徹底激發了他內心的狠勁,加上此時洶湧來襲的飢餓感,他需要糧食來填補。
他朝著四人組走去,雖然人數上來看馬傑裡為首的三人組更少些,但即便是狠勁上來了他也不敢去招惹馬傑裡那種體格的怪物,海上四人組看上去就相對要「和善」許多。
“吃的……給我吃的!”他揮了揮拳頭,惡狠狠地威脅道。
被威脅的四人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帕克抹了抹嘴,站起來看著明顯已經體力不支的男人,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另外幾人則把他的頭盔給摘下來,衝著他已經掛彩的臉繼續掄了幾拳。
“去你媽的,我們自己都不夠吃。”帕克用力扇了他一耳巴子,啐了口口水到他臉上,指著霍奇和奧利弗說道:“記得剛才為什麼只剩下七份口糧嗎?因為被他們倆給順走了,你要吃的,可以啊,找他們要去。”
霍奇剛把包紮做好,拖著那人讓他依靠在城牆上,便聽見從身後傳來的這個聲音,不由感慨原來躺槍這個詞並非憑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