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一直靜靜的趴在隱秘的樹枝丫之間,全身的氣息沒有漏出一點,同時他的生機也被他壓到了最低,好像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
他藏得極為隱秘,就是兩個暗探從他所在的樹下經過,離他只有三四丈的距離,也沒能發現他。
韓鳴的耐心極為的好,他就在原地一直趴了六七個時辰,直到子時將過,韓鳴才緩緩的弓起了身子。
這時天空一片黑濛濛,沒有火光的情況下根本看不清身前半丈的範圍。
但不遠處暗探的聚集地卻不是黑暗一片,七八個一丈有餘的火堆熊熊燃起了黃色的火焰,將附近照的火光通明,那些來回巡視的暗探還人手一隻火把。
不過這些暗探雖然燃起了許多的火把,但終究是比正午那種通明差了不少。
“子時將過,我們也該去休息了,只是那些替崗的怎麼還不來。”一個暗探一把將手中的火把插在在了地上,然後就近靠在了一棵樹上。
“人家架子大,誰讓人家的門派比咱們的世家大呢,而且人家還來了七八位統領級別的高手。倒是你別這麼放鬆,萬一對面吳國的人過來偷襲,怕是直接就取了你的首級。”另一個暗探站在他的旁面說道。
“哼,對面的那些人偷襲?呵呵,你別說笑了,我們不過去打他們,他們就該燒香拜佛了,他們怎麼敢打過來,要知道我們實力完全可以碾壓他們,他們來多少還不是死多少。只是統領們不讓我們出擊,不然早就把對面的那些可悲的吳國人殺光了,正好來洩洩這些日子來積攢的悶氣。”那個暗探表情更顯得有些懶散,他乾脆的將手中的長劍也插在了地上。
“這倒也是,我們防衛這麼嚴密,倒還真不可能有人混進來,那些吳國人要是敢來,必然能讓他們有來無回。”另一個暗探也靠在了一棵樹幹上。
突然就在這時最先靠在樹幹上的那個暗探表情一變,然後就立刻揉了揉眼睛,定睛往前再次看去,卻什麼也沒看見,這時他露出了一絲納悶的表情,然後就開口道:“我怎麼感覺有道青煙飄過去了,你有沒有看見!”
“青煙?哪裡有青煙。”另一個暗探笑道。
“真是奇怪了,難道是我眼花了?”最開始的那個暗探眉頭一皺,但隨後就舒展開來,一把抓起了插在地上的火把,對著另一個暗探一招手,“走吧,那些接班的人就是再磨蹭,他們也不敢不來接班的,我們過去等等他們吧。”
……
此時韓鳴已經趁著夜色偷偷地越過了幾個暗探的聚集地,開始往著山上的暗探大營摸去。山頂才是暗探真正的聚集地,那裡駐紮了上千的的暗探,是真正的暗探的主力,韓鳴的目標就是那裡。
韓鳴沒有從暗探開出來的那一條的小路上山,而是像只壁虎一般從一面垂直的峭壁爬了上去。這面峭壁背陽,很是潮溼,因此生長了許多的的深綠色苔蘚,讓攀爬幾乎不可能,但是這卻沒有給韓鳴造成一點的阻礙,他的勾套可是專門用於攀爬此類險惡的環境的。
大約兩炷香的功夫,韓鳴就從那面峭壁攀到了山頂處,悄悄地躲在崖壁邊上的黑暗中,打量著二十幾丈外的暗探大營。
這座山頂有一處五六百丈長的石臺,而那些暗探就駐紮在石臺上,石臺上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火堆,還有一隊隊來來往往的巡視暗探,比山腳處的戒備還要森嚴的多。
韓鳴從山崖爬動了幾步,換了個位置,又觀察起了不遠處的暗探駐地,瞭解起了這些暗探的分佈情況。
大約半刻鐘後,韓鳴大概清楚了這些暗探的分佈情況,他慢慢的縮回了頭,一張臉上面無表情,而眼中卻全是冷意。
韓鳴雙腳緊緊的攀住巖壁,然後袖子一抖,他手中就多了一個小巧的木盒,他小心翼翼的翻開那個木盒,露出了裡面一顆黑色的丹藥。
韓鳴略一思索,就反手取出一把小刀,將那枚丹丸切成了兩半,一半大一半小。他小心的將那枚小一些的丹藥放回了盒子中,然後送進了袖子中,而那一枚稍大一些的丹丸則被他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