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過刀刃,自然瞭解錐心的痛。
長路漫漫,抬頭是看不見光陰的未來,低頭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不斷奔跑。
然,洪水也會決堤,野獸也出過籠。
黑夜裡,她也曾哭泣。但哭泣後,她將軟弱封印在了內心最深處,將堅強作為自己的盾牌。
而那些無功而返,壘起了她向上爬的階梯。
尋找真相,為他報仇彷彿成了她的一條人生信念。
她用了將近三年,還了薄楠一個清白。
那可是三年啊.......
安毓夏低聲笑了笑。
所以,這一世的悲劇,她必須要阻止。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睡著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她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後,她出了房間。就安母一個人待在客廳裡。
“媽,爸和初秋呢。”
安母靠著沙發上看電視,懶洋洋的回答她,“你爸有事出去了。”
想到安初秋,安母嗤笑了一聲,“至於初秋啊,也不知道去哪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一晚上都沒回來嘛?
安毓夏搖了搖頭,玩心真大。
安毓夏打了個哈欠。
她問:“媽,姨媽在家嗎?”
安母皺了皺眉,暫停了正在看的電視,“怎麼,你要去看她呢?”
安毓夏眼珠子一轉,坐到了安母旁邊,“媽,你還記得那個誰嘛?”
“誰?”
她挽住了安母的胳膊,長髮順著動作垂下,“就是那個,夏若蘇,嗯。”
安母恍然大悟道,“就是她啊,記得了,她怎麼了?”
安毓夏見安母的態度還算可以,心裡鬆了口氣。她笑眯眯問道,“媽,你對她印象怎麼樣啊?”
“上次不是和你說了,還行啊。”
“哦......”她把胳膊伸了出來,站起身來,還原地蹦了一下,“媽我一會打算去姨媽家。”
安母對她出門持無所謂態度。
但是......
她哼了一聲,“得了吧,現在去賣乖啊。剛放了暑假也沒見你說去你姨家啊。”
“這不是忙嘛。”她笑嘻嘻的回答。
安母有點無語。她聳了聳肩,“想去就去,去的話記得給她買點奶,水果什麼的,別空手就行。”
“哦對,去前給她打個電話,不然不禮貌。”
“放心吧媽,這我還是知道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