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金近戰用的是一把厚背大刀,刀如潑風,飛斬向火雲豹的腰部。
只聽“蓬”的一聲響,大刀如同砍斫在一塊悶燒的火炭上,激起一片火星,火雲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火紅色刀痕,大刀卻被反彈了回去。
沃爾金剛想揮刀再擊,只聽得“呼”的一聲響,一道焰光閃過,他只覺得手上一緊,火雲豹那火光騰騰的長尾已經纏住了他高舉的大刀。
沃爾金忙用力抽刀,卻紋絲不動,火雲豹的長尾如一條巨蟒,有難以想象的巨大纏縛之力。
只相持一息,被緊緊纏繞的刀身便變得通紅,並立刻開始了銷融。
“啊!”
沃爾金一聲驚呼,雙手一撒,向後急退,雙手已被火紅的刀把燙出了幾個大水泡。
再過一息,整把大刀幾乎全都化為了火紅的鐵水,滴在了地上,點燃了地上的枯草。
而此時,火雲豹身上那被大刀砍出的火痕已經迅速黯淡,復歸於漆黑,絲毫未損。
而在另一側,席浦斯揮劍如風,已經在火雲豺的身上徒勞地留下了數道火紅的劍痕。
火雲豹的火焰長尾卷著正飛快銷融的大刀,向另一側正忙著的席浦斯猛然一甩。
席浦斯見火尾眨眼間如長鞭一樣抽來,忙用雙手劍一格,正好將它格下,卻只覺得胸前如被無數利箭射中,一片鑽心灼人的劇痛。
“啊!”
席浦斯慘叫一聲,向後急躍,跳出了戰團,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厚厚的皮胸甲上已被擊穿了十數個拇指般大的孔,兀自還在冒著青煙。
一擊之下,長尾上所卷的正在消融的大刀的鐵汁被全數甩到了席浦斯的身上,燒穿了他的胸甲,在他多毛的胸膛上燎起了一片水泡。
火雲豹只用長尾左右一擊,便已經將沃爾金和席浦斯逼退。
“它已經能御火為甲,刀劍極難攻破!”沃爾金將一把戰錘從背上摘下,一邊大聲呼喊著。
既然無法用銳器傷它,沃爾金打算用鈍器試試。
但火雲豹卻不給他再次進攻的機會,它的火焰波對高歌一擊落空後,腦袋一扭,已經對準了沃爾金,大嘴一張,其中的火紅色驟然變亮,一道火焰波眨眼間便已準備就緒。
“當心!”
高歌大呼一聲,一個箭步便躥至火雲豹旁邊,運起全身力氣,高舉著唐斬向它那扭轉的脖頸猛砍。
火雲豹馬上感覺到了危機,扭轉的腦袋一下子轉了回來,剛才受到沃爾金和席浦斯的挑釁,它差點忘了高歌才是自己的大敵。
只聽“嗷嗚”一聲痛呼,高歌這一刀正砍在了剛剛轉過頭來的火雲豹的臉頰上。
高歌從這一劈的手感上,就感覺到了這一刀一定傷到了這頭火雲豺。
果然,火雲豹臉上出現了一條火紅的刀痕,但這條刀痕與之前沃爾金和席浦斯劈砍出的卻不一樣,從刀痕中噴湧出火紅的焰流,如傷口處噴出的鮮血一樣。
火雲豹徹底怒了,它一邊瘋狂地咆哮,一邊對高歌連續撲擊,而它的火尾左右鞭擊,讓沃爾金和席浦斯完全無法近身。
火雲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如此龐大的身軀在廝殺中居然靈活得像一隻靈貓,好幾次,高歌都堪堪避過它必殺的撲擊,驚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以高歌現在這具經火涅參鍛體的肉身,力量上並不輸給火雲豹,但奈何它速度奇快,加之遍體高溫火焰,讓人不敢與它碰觸,實在是棘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