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問,即便隔著手機也能感覺到那頭強大的威壓。
黃毛心虛地瞥了林沐一眼,默默調轉車頭往中西路方向開,不敢吭聲。
林沐抬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不敢隱瞞,“老闆,我們跟丟太太了。”
“廢物!”
蔣行舟死死的攥著手機,用力到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一想到有個不輸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即將離婚的妻子虎視眈眈。
同坐一輛車就算了,還脫離了他的眼皮子。
心裡的狂躁怎麼止都止不住,若非極力忍耐,蔣行舟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眼前的所見物砸爛。
多年被欺壓的生活,他的性子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陰暗扭曲。
往日裡相處還看不出什麼。
可一旦遇到溫棠的事情,那股子暴虐勁怎麼壓都壓不住。
蔣行舟聲音冷得駭人,“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查清楚她去做了什麼。”
“是。”
結束通話電話後,一顆心怎麼都定不下來。
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大學時溫棠跟陸聞璟的那張吻照。
他沒有留,卻清楚的記得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
炙熱的夏日。
伴隨著樹影婆娑,一縷清風吹動樹葉,好似一層薄薄的紗籠罩在女孩身上。
她衣物浸溼,髮絲凌亂無序的貼在額頭,臉上。
白皙透亮的小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好似天女下凡,虔誠的彎下身子親吻她的信徒。
至於陸聞璟怎麼樣。
不重要。
在蔣行舟的眼裡,躺在地板上等著被溫棠人工呼吸施救的那號人物,早已是個死人了。
誰會去在乎一個死人怎麼樣。
他嘴上說不在乎,為溫棠的善良歡呼,心裡卻嫉妒的發狂,陰暗扭曲。
他的女孩,憑什麼去親別的男人?
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在乎,要命的在乎!
桌上的檔案,平日裡遊刃有餘的工作此刻彷彿變成了天文數字。
蔣行舟再也沉不住氣,拿起車鑰匙就出去,王管家就守在外邊,也不攔,他去哪,他就跟著。
蔣行舟咬牙切齒,“王管家,我是犯人嗎?”
“二少折煞老奴了,”王管家態度恭敬到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老奴只不過是奉老爺子的命做事,二少現如今情緒不穩,老爺子不放心。”
蔣行舟冷笑,“那你願意跟,就跟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