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的?”
溫棠抖著手裡的婚檢報告單,一雙眸子裡盛滿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上邊寫著。
鹿沵,孕七週。
她從來沒想過。
和自己相識十五年,相愛七年婚姻三年的老公會出軌!
溫棠面色慘白如紙,宛若渾身佈滿裂紋的陶瓷娃娃一般脆弱不堪,整個世界在她眼中都變得模糊起來。
五年前,她出了場車禍,傷了身子根本,醫生說她幾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就因為蔣行舟喜歡孩子。
結婚後她放棄了事業精心調理身子,吃了無數的藥打了無數的針,受了數不盡的苦。
終於,在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中,她終於盼來了她的孩子。
滿心歡喜而來想要分享這個好訊息,卻不曾想,得到的確是愛人的背叛。
真是可笑。
“五月七號。”
蔣行舟沒有狡辯,反倒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一個多月前,他受邀前去參加一場商會,誤喝了一杯下了藥的酒。
藥性強烈,來得兇猛,等他反應過來想要聯絡助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夜荒唐,醒來時身旁躺著的女人,是鹿沵。
他害怕。
他惶恐。
生怕這件事情會被溫棠知道,當天就給了鹿沵一大筆錢封了口,把人送得遠遠的,誰能想到,她竟然懷孕了。
鹿沵小聲解釋,“蔣太太,那晚的事情不過是一場意外,我跟蔣總之間並不存在私情,如果不是我懷孕了,我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她未盡的話。
溫棠目光森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別告訴我,你也中了藥。”
床上那點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誰的褲子是會自己掉的。
鹿沵心虛的閃躲著視線,“蔣太太,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蔣總已經結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商會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得罪不起。”
溫棠冷笑一聲,對她的話是半個字都不信。
蔣行舟的婚戒自打結婚那天帶上,就沒脫下過。
蔣家二少爺的身份,註定了他的不平凡。
但凡是說得上名字的人物,主辦方都會在商會開始之前給手底下的人培訓認知,避免哪個不長眼的惹了禍。
事已至此,糾結下去也沒了意義。
溫棠看了商會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