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展翅欲飛。
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懇求他告知我父母在何處。
他發出一聲冷笑,振翅向遠方飛去。
我心中焦急,施展神行之術,緊隨其後。
“果然,你已經用過陰陽心法。”大約百餘里後,風絃琴看著逐漸跟不上的我,不知為何又停下來,語氣有些嘲弄:“當日你在衡山,已是絕境,今日還能見到你活著,我屬實有些意外。”
“看來你運氣不錯,用自己的半生修為,換了一條性命。”
“哦不對,是兩條。”
他停頓了一下。
我早已氣喘吁吁,無法答話。
他未變回人形,以鹿的姿態,睜著黑漆漆的雙目,向我靜靜注視。
“你、……”我喘著氣,抬起雙眼,迎向他的目光,
不解道:“為什麼不跑了?”
“……”他沉默。
“從前,只要我說走累了,你都會停下來等我。”
“你修為高深,走路根本不會累。”他嘆了口氣。“又何須我停下等你。”
是的,每次都是心疼他累了,我便撒嬌停下,要吃這,要喝那,矯情得很。
“但如今,我是真的追不上你了。”我苦笑。
他有些動容,眼神恍惚,似是想起了昔日時光。
滿懷希冀,我看向他,靜靜等待。
他走神了好一會,最後搖了搖頭,抬起翅膀,如同閃電一般離開。
那速度,和之前完全不同。
精疲力竭,癱坐在地上,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的。
易地而處,我也很難原諒對方。
沒有資格,沒有立場去求他原諒。
但,我的父母,和其他的宗派門人,卻又何辜?
祖上的罪孽,他們完全不知。
哎……
真是一筆爛賬。
“我知道師叔祖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