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面上微怔,不解的蹙了蹙眉:“趙靖?”
呃……許妍之前讓司馬衍和趙靖去南越,不是為了讓他們去送死嗎?
怎麼聽許妍的意思,是為了讓趙靖幫司馬衍?
——“姐姐你別告訴我,你當初留趙靖一條命,就是為了現在?”
黑貓真的醉了。合著許妍殺司馬恆不僅是為了沈雙鯉,還為了趙靖能走到臺前。想想也是,司馬恆在一天,趙靖就被壓制一天。
做為對手,趙靖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豈不是太掉許妍的面了嗎。
唉,她搞不懂許妍為什麼有這麼多惡趣味。按照常規套路,許妍不該先腳踹褚明月,各種打臉找回場子。然後一邊和司馬恆眉來眼去,一邊傍上顧輕舟的同時把趙靖踩在腳下嗎?
怎麼就開始玩起了養蠱遊戲?!
裴懷遠看了看兩人,全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他眼底皆是疑惑,問道:“趙靖?趙靖是誰?”
“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芙蕖想到趙靖如何算計過許妍,心中仍舊有些憤懣。
要不是老爺死的突然,姑娘沉浸在喪父之痛中,趙靖怎麼有可趁之機。還有綠蘿,居然夥同外人,算計自家主子。
許妍對趙靖倒沒什麼敵意,就是她這個人吧,不太喜歡吃虧。
倘若別人算計了她,她一定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她眼眸微彎,適時的轉移話題:“以後你就知道了。雙鯉和輕舟在哪?”
“潮州。您就安心在這裡歇息,此地離潮州不遠。來回路程,不過兩日。顧將軍已經把長公主交給金蕊、芙蕖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裴懷遠耐著性子,勸著許妍。
他知道許妍擔心沈雙鯉的安危,便先把沈雙鯉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向許妍說清楚。
芙蕖也覺得大家趕了近一個月的路,需要歇息,便笑著附和:“姑娘,懷遠的話不無道理。”
“東家,您就聽芙蕖姐姐的吧。這麼多年沒見到您,我有好多的話想跟您說。”裴懷遠比顧輕舟小一歲,眉眼還帶著些許稚嫩。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被遺棄的小狗,巴巴的看著許妍。
——“姐姐你誠實的告訴我,你有沒有一刻,有過開後宮的念頭。”
黑貓對長的好看又沒有攻擊力的帥哥,毫無抵抗力。顧輕舟是好看,但臉太冷峻硬朗了。在許妍面前還好,一離開許妍就板著一張臉,簡直能把人嚇死。
她要是許妍,就把什麼趙靖、司馬恆、江一白、裴懷遠之類的,都收進後宮。
許妍放下酒杯,抬眸看到芙蕖、裴懷遠小心詢問的眼神,妥協道:“最多兩日。”
“兩日也是好的。”裴懷遠聽到許妍的讓步,心情登時大好。
能讓許妍將沈雙鯉放置一旁,勻給他兩三日,已經是破天荒的幸事了。
裴懷遠拿起酒壺,給許妍倒了杯酒,笑道:“知道您趕路辛苦,喝完這杯酒,我就不打擾您。芙蕖姐姐,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吩咐下面的人。再有不妥的,差人去喊我就是了。”
“知道了。”芙蕖笑著放下筷子,目送著裴懷遠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