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裡,上演著每天都能看見的一幕,旅客們稀稀拉拉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住在這裡的叫花子捲縮在牆角,進來出去的人很多,冷風不時的吹進候車大廳,裡面比外面也沒暖和多少。
黑子和祝小飛進來就開始尋找那幾個靠車門兒的,兩人掃視一圈兒沒找到,他們轉身走向候車大廳西北角的問訊處。
黑子扒在視窗上問道:“大姐,我想問點兒事兒。”
問訊處值班兒的是一個胖女人,四十多歲,胖乎乎的臉上抹了很厚的化妝品,在白色的燈光照射下有點兒嚇人。
“說吧,想問什麼?”胖大姐態度很好,也不知道她平時都是這樣還是看見了黑子這樣的帥哥才這樣。
“大姐,今天錢裕他們幾個來沒來?”黑子裝作沒事兒人一樣說。
胖大姐聽見黑打大聽錢裕一下緊張起來,她抬頭看看站在黑子身後的祝小飛,祝小飛長的人高馬大,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壓迫感,現在他又繃著臉到處張望,好像誰歉了他錢似的,胖大姐更疑心了。
黑子見胖大姐起疑,急忙補充說:“我是錢裕的朋友,他說有事兒就到停車場找魏小龍,要是找不到魏小龍就來這裡找他。”
胖大姐還是疑心重重,她知道錢裕是幹什麼的,社會上混的難免會有仇人,要是黑子他們是錢裕的仇人,自己說了就把他們給出賣了,錢裕的父母是鐵路上的老前輩,都是一個單位的,怎麼說也不能出賣他們的兒子。
胖大姐問道:“你真的是他的朋友?”
黑子嬉笑著說:“親愛的大姐,我當然是他的朋友了,象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騙人哪?”
胖大姐被黑子逗樂了,她看了看祝小飛然後對黑子說:“剛才看你倒是像個好孩子,我真不相信你是錢裕的朋友,他哪會有你這麼善敬的朋友,不過現在我相信了,你隱藏的很深。”
黑子接著調侃:“得,一個馬屁沒拍好,善良的孩子變大灰狼了。”
胖大姐笑過之後說:“錢裕晚上沒來,上午我見過他一次,好像是捱打了。”
“老錢捱打了,我怎麼不知道。”黑子裝作吃驚的樣子說。
很快和胖大姐混熟了,胖大姐告訴黑子,和錢裕一起混的小寶他們幾個來啦,剛走了趟車,過一會兒還有一趟車,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站臺上等著。
黑子謝過胖大姐後和祝小飛找了個地方坐下,現在通往站臺的門鎖著,等到下一趟車快來的時候車站的工作人員才來開門。
等了十幾分鍾黑子和祝小飛才隨著進站的人群進入站臺。
晚上坐車的人本來就不多,站臺很長,分散開就更顯的稀稀拉拉。
兩人沿著長長的站臺一直往前走,很快就看見三個帶著貂殼,穿著皮衣的小夥子東張西望的在站在臺上晃悠。
他們這身打扮和前些日子搶黑子包的時候一樣,很好認,黑子和祝小飛接近三個人,站在他們附近看著,沒過去。
列車進站,三人分開找了三個車門開始擠,黑子和祝小飛站在旁邊看戲。
一場好戲十分鐘就結束了,車門一關,三個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準備離開,黑子和祝小飛快步走了過去。
下車的人都走向了出站口,站臺上就剩下遠處正在離開的幾個乘務員和他們五個,小寶他們三人注意到了黑子和祝小飛,他們見二人向他們走來撒腿就跑。
黑子和祝小飛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