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把他們當成了弟弟的朋友,聽他們這麼說問道:“什麼麻煩,聽說他玩兒牌被人打了,等我弟弟的傷好了我們哥兒仨就去找他們。”
走進裡是一張土炕,漢子的弟弟蓋著被子躺在土炕上,土炕的另一端坐著一個體格高大的老頭兒,正和一箇中年人說話,一個粗壯的婦女在鍋臺旁邊燒水,一看他們進來,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黑子和祝小飛把水果放在土炕上,後面跟進來的漢子說:“爹,大哥,他們是三兒的朋友,來看他的。”
老頭兒和土炕上的中年人沒說話,臉色也不好看,大漢很尷尬的說道:“哥兒倆炕上坐,甭客氣。”
捱打的那個叫三兒的混子聽到有人來看他,轉過頭來想起來,黑子急忙說:“三兒,躺著吧,用不著起來。”
三兒一看是黑子和祝小飛,嚇得把頭往回縮了縮:“怎麼,怎麼是你們?”還是老頭子聰明,一看情況不對問道:“你們不是三兒的朋友吧?”
黑子嘿嘿一笑說:“當然不是。”
“哪你們這,這是要幹什麼?”老頭兒有點兒弄不明白。
土炕上的中年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說:“你們要幹什麼?”
黑子到不客氣,抬屁股坐在土炕的炕沿兒上說:“昨天哥兒幾個打的手重了點兒,我們來看看。”
“用不著你們假惺惺的來看我。”裹著被三兒子往牆角縮了縮。
黑子冷哼一聲說:“我們也不只是來看你,昨天你帶人砸了我們的局,這個帳怎麼算。”
北方農村人大都好賭,砸人家賭局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兒,回家三兒沒敢說是去砸人家局受的傷,只是說玩兒牌玩兒的打起來了,今天三兒的兩個哥哥還嚷著要找開局的人麻煩,讓他們賠償損失。
聽了黑子的話,三兒的兩個哥哥都看向三兒,三兒蒙著頭,不敢正眼看他兩個哥哥。
“,三兒啊,你也知道,開個局不容易,讓你們這麼砸了,什麼說法也沒有,以後還怎麼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混。”黑子說話低沉而又有力。
站在地上的的二哥知道自己兄弟理虧,急忙掏出煙來說:“兄弟,抽菸,有話好說。”
站在土炕上的大哥瞪了三兒的二哥一眼說:“怕什麼,你們想怎樣?”
黑子沒接三兒的二哥遞過來的煙,回頭看了看老大說:“也不想怎麼樣,是漢子自己做事兒自己擔當,其他幾家我就不去了,你替我通知他們一聲,就說我要你們給個說法,不然的話,出了事兒別怪兄弟沒通知你。”
黑子說完站起來就走,祝小飛跟在後面,的三兒二哥也跟在後面說:“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黑子和祝小飛剛出到院子,三兒的大哥就拿著一把鐵鍬衝了出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敢來我家威脅我弟。”
黑子回頭,剛才還低聲相求的三兒的二哥目光也變的銳利起來,他冷冷的說:“兄弟,你真以為我家就沒人了是不是。”
黑子笑了笑說:“就你們,想怎麼,一起上?”
三兒的大哥冷哼一聲掄起鐵鍬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