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飛聽了說:“老五,要不到我家吧,反正現在我也沒事兒幹,咱們哥兒倆正好商量商量以後怎麼辦。”
程黑子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吧,我是不打算再回家種地了,至於幹什麼還沒想,這樣也好。”
三個人先到嶽曉晴家看望了嶽老師夫妻,嶽老師看見黑子顯得很激動,平靜下來之後又對他進行了一通說教,中午大家在小鎮上的一個小飯館兒吃了飯,下午黑子和祝小飛告別嶽老師一家來到祝小飛的老家葛家堡。
祝小飛的父親非常熱情,祝小飛的母親聽說黑子要住在家裡,很快就給黑子準備了被褥。
晚上殺了一隻雞,酒是村裡打的散酒,祝小飛家人的熱情讓黑子很感動。
幾杯酒下肚,黑子和祝小飛又討論開了將來要幹什麼。
祝小飛的母親是本分的莊稼人,聽他們討論這個說道:“小飛,考不上大學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種地。”
祝小飛的父親可是望子成龍,這幾天知道祝小飛沒考上大學正不高興那,聽了老伴兒的話哼了一聲說:“這叫什麼話呀,考不上補習一年,明年再考。”
“大{爹},我不是考大學的料。”祝小飛給他父親滿上酒說。
“說什麼屁話,你想一輩子種地?”老爺子哐噹一聲把酒杯墩在桌子上說。
黑子見祝小飛的父親生氣端起酒杯說:“叔,就算小飛不補習也不會回家種地,我們一定會有出路的。”
“有什麼出路,採礦去,村都死幾個啦,那是人乾的嗎?”祝小飛的父親沒好氣的說。
“當然不會去玩兒命了。”祝小飛說。
“那你們幹什麼?”祝小飛的父親說話的時候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
在這種閉塞的山村,除了種地採礦能幹的還真不多。
爺兒仨想了半夜,酒喝完也不知道祝小飛和黑子該乾點兒什麼。
酒足飯飽,黑子和祝小飛躺在土炕上,黑子很久沒說話,祝小飛問道:“老五,想什麼哪?”
回到家鄉黑子很興奮,一直在思考自己將來該幹什麼,喝完酒,黑子漸漸想起了往事兒,想起了譚梅,聽了祝小飛的問話,黑子問道:“小飛,譚梅現在好嗎?”
“想她幹什麼,早就搬到縣城住了,她最近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祝小飛說道。
譚梅是黑子在初中時候的女友,當時他們愛的如膠似漆,很讓哥兒幾個羨慕,後來黑子一次次打架使譚梅傷透了心,終於離開了他。
其實,關於譚梅的近況祝小飛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說,怕說出來黑子傷心,上了高中之後譚梅就和歐陽輝好上了,後來他家搬到了縣城,歐陽輝家也走了,有人說前些日子還在縣城看見過兩人逛街。
沉默,兩人都不說話了,深深的思念撞擊著黑子年輕而又強健的心,似乎要把他的那顆心撞出一個窟窿,黑子的耳邊漸漸響起譚梅熟悉的聲音:你就是個流氓,流氓。
這些話是黑子打了歐陽輝後譚梅說的,當時就狠狠的刺傷了黑子的心,這句話刻骨銘心的話讓黑子永生難忘。
“我就是個流氓”黑子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祝小飛問道。
“小飛,我要做流氓,做一個頂級流氓。”黑子說的很低沉也很堅決,弄的祝小飛不知道黑子這是怎麼啦。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黑子定下自己的事業,做流氓的事業,做頂級流氓的事業,他要讓譚梅看看,什麼叫做流氓,什麼是頂級流氓,要讓譚梅後悔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