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告知我你男友的生辰八字?”
徐梓涵一邊放置買來的東西,一邊熟練地脫口而出:“1990年農曆三月十四日。我聽他說他是早上五點左右出生的。”
庚午、庚辰、 甲辰、丁卯……
按這個命格來算,高飛不應該是這個骨相才對。
可能這並不是高飛本人的生辰八字,如果說這就是高飛的生辰八字,那麼高飛並不叫高飛,高飛可能只是他的假名。
不管是哪一種,徐梓涵都有可能是被騙了。
“怎麼了小許?是有什麼問題嗎?”
礙於高飛在徐梓涵的屋子裡,我也不太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只是故作沒事的樣子搖搖頭:“沒什麼,我就是看看你們的八字合不合。”
徐梓涵的眼裡滿是希冀:“那結果怎麼樣?”
“還沒算出來,算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徐梓涵點點頭:“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我拿過她手裡的東西,將硃砂、墨、雞血混合,紅線蘸取紅色的液體,然後拉直長線對徐梓涵說道:“你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想。”
徐梓涵聽話地脫了鞋躺在了沙發上,似想到了什麼她輕聲對我說道,“對了小許,我只是告訴我男朋友你們是來我家玩兒,他是一名老師不信那些的,一會兒要是問起可別說漏嘴了。”
我表示理解:“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說的。”
徐梓涵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已經傍晚六點,但因為是夏天的原因這天總是晝長夜短,外面依舊一片亮堂。
“芝芝,把窗簾拉一下。”
“芝芝?”我回頭一看,哪裡還有王芝芝的身影。
人上哪兒去了?
“要不要我幫你啊?”徐梓涵閉著眼睛問道。
我用手覆蓋住她的眼睛:“你只需要躺著別動,這種小事我來就行。”
我利索地把紅線纏在徐梓涵的手腳上,再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狼毫毛筆,沾了竹筒裡的淨水分別在徐梓涵的臉上幾處點了一下。然後拿出三炷香點燃插在香樽裡,放置在徐梓涵的頭頂。
我去把窗簾拉上,客廳內立即一片昏暗。
往香樽裡抓了一把香灰往徐梓涵的身上撒去,用狼毫毛筆在地上畫了一個招靈符文,再抓出一把糯米撒在符文上,口唸縱夢咒,地上的符文立即發出一道微弱的光。
“噬夢,冥生也,九太尊者,控夢之翼法。花正宗,和其光,同回塵樹。怨果有因,召其靈,述本原。”
“七聖祖師,縱其夢。”
“敕!!”
一聲令下,只見躺在沙發上的徐梓涵頭一歪,顯然進入了夢境。
所謂通靈,就是縱夢術和招靈咒合二為一。鬼靈可以透過進入夢境事實還原的真相場景,和鬼遮眼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一個是鬼主動找人,一個是人主動找鬼,本質上是不同的。
我坐在了離徐梓涵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閉目打坐,跟隨進入徐梓涵的夢境中。
徐梓涵的夢境一眼望去皆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但場景裡,能清楚地看到夏天的荷花,成蔭的書,結繭的毛毛蟲,以及廢棄的小巷……
“知了,知了,知了……”
夏天的知了躲在樹葉下乘涼,清脆的叫聲似乎也在感嘆這個夏天實在是熱得不行。
“喂,你們口袋裡裝的什麼?”
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粉色連衣裙,腳踩小皮靴,背上還揹著一個書包的小女孩張開了雙手,欲要擋住一群小痞子的去路。
小痞子中的一個小胖墩站了出來,上前一把就將小姑娘推到:“你誰呀?!口袋裡裝的什麼要你管?”
小痞子們都紛紛圍住了小姑娘,他們抓緊在手裡的麻布口袋裡還發出疑似貓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