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猛的從睡夢中驚坐起,額前密密麻麻的汗珠粘黏住了我的頭髮,再一看,這會兒已經天亮了。
客廳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微響,我起身開啟門走出去,發現陸澤簡這會兒正在換衣服。
他也沒注意到我的存在,自顧自的脫下褲子……
“啊!”我連忙用手捂住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陸澤簡勾唇一笑,利索的把褲子換上:“桌上我給你留了一百塊錢,我今天有事可能會晚點兒回來,這點兒錢你隨便應付一下,我不在家,可別把自己餓死了。”
“呸呸呸,一大早上提死啊死的多晦氣!”
陸澤簡側首看我:“嗯?”
我見他換好了衣服,就把手從臉上放下,害羞地笑笑:“嘿嘿嘿,我的意思是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人還挺善良,那麼在乎我的死活啊?”
說完,我故作小姑娘嬌羞的模樣,捏手指,扭扭捏捏的。
“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死我屋裡很晦氣,如果你可以換個地方死,那我也沒意見。”
我伸食指指著他:“你!”
一秒破功。
“哼,本姑娘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對了,你今天要忙什麼至於那麼晚回來啊?我要不要給你留個門兒?”
陸澤簡拿起沙發上的黑色牛仔外套穿上:“我自己帶鑰匙了不用你留門兒,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幾個同學聚一聚,可能會玩得比較久。”
“哦……那你出門兒記得帶上雨傘,說不準今天可能會像昨天晚上一樣下雨呢,淋感冒就不好了。”
“你這是睡昏了吧?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下雨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一驚,跑過去拉開客廳窗戶朝下看,確實如陸澤簡所說,地面是乾的,而且今天多雲太陽不大,如果昨天晚上下雨的話多少會有點兒痕跡。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那雷打的可響了,我怎麼會聽錯呢。”
陸澤簡搖搖腦袋:“看來你家務不會做,這腦子也有點兒問題啊。別瞎合計那麼多了,趕緊去洗把臉,你看看你把這臉摳的,血漬啦呼的,多噁心啊。”
血?
我啥時候撓臉了,還撓出血了?!
我跑去洗漱間裡一照鏡子,我的臉上沒傷口,不過確確實實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血印兒在我左半邊兒的臉蛋兒上,脖子上還留有我當時擦血的時候留下的血痕,淺淺淡淡的。
原來昨晚我看到的不是幻覺,更不是夢!
“陸澤簡?”
客廳傳來回應:“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我送你的那塊玉佩嗎?”
陸澤簡走過來倚著牆,似笑非笑地看著待在洗手間裡的我:“怎麼?願賭不服輸啊,後悔了想讓我還給你?”
“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嗎?你有照做了?”
陸澤簡點點頭:“是啊,我照做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活的很好,並沒有你說的會看到什麼怪象。”
我心下疑惑,可也沒說出來,我很怕有東西纏上他:“總之那玉佩你隨時帶在身上,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摘,它很有靈性的,關鍵時刻能保護你。”
“又來,你這隻土狗,都二十一世紀了,還談鬼神!”
“你!”不過很快我就抑制住了自己脾氣:“你聽我的嘛,我又不會害你。”
“你真能嘮叨,囉嗦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