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改名換姓了還!你就算是死了化成灰我也認得,餘立洋,爺爺我告訴你,今兒咱倆這樑子算是結下了,我要是出去了,非得給你丫的一頓削!”
自稱是叫汪少威的男人拿著膠布給膽爺的嘴裹了兩圈:“閉嘴吧你,真是聒噪!”
許久,汪少威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下,聽著他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估計是出去了。
我這才睜開眼環視四周,這裡昏暗無比,沒有視窗沒有床櫃一類的傢俱,只有一扇禁閉的門和一盞微弱的煤油燈亮著,這燈的款式看上去很老舊,很像上世紀二十年代民國流行的那種老馬燈,空氣中還飄蕩著絲絲煤油的味道。
“唔……唔……?!”
膽爺見我和言清醒來,扭動著身子朝我們爬了過來:“唔唔唔……”
我的手被反捆著,嘴上還粘了死緊的膠布,我掙扎了半天才把膠布給頂鬆開,接著反手刮開膽爺嘴上的膠布。
“哎呀,你倆咋也給順過來了!還有那不認識的小妮兒,新來的?”
“說來話長,就不多說了。”
言清注意到了昏睡在一旁的顧子辰,他的額角滲出了絲絲紅跡:“他怎麼樣了?”
膽爺一邊反手摸索著我手上的繩索合計著怎麼解開,一邊回答言清道:“那小子捱了餘立洋那龜兒挺狠一棍兒,看樣子沒一兩個鐘頭估摸醒不來,咱得想辦法出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吉利。”
言清挪動身體往顧子辰的身邊移去,俯身叫喚:“顧子辰?顧子辰”
“沒用的,要能醒早醒了。”
膽爺摸索著摸索著,手的方向突然變的不對,直到我的臀部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我怒吼:“死胖子!!你手往哪兒摸呢?!!”
膽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一膽顫,眼神閃躲不敢承認:“咋的了妮兒,我沒亂摸啊。”
“還裝,你敢說你剛剛沒摸我屁股??!”
“那、那是不小心才碰到的嘛,我真不是有心的。”
“你給我撒開,我不要你給我解繩子。”
膽爺拉住我的手不願意鬆開,繼續狡辯:“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能是那種色膽包天的人嗎?”
“你就是!給我撒開!!”
幾番拉扯膽爺都死死拉住不放,一向不多管閒事的言清發話了——
“李大膽,給人鬆開!”
連名帶姓的呵斥,語氣霸氣不失威嚴。
膽爺聞言又是一個膽顫,慌忙鬆開了手,然後灰溜溜地挪動著屁股上另一邊兒待著,悻悻而言:“切~我就摸個手,至於嗎……”
言清不再理會狡辯的膽爺,扭過身來反手摸索著捆在我手上的繩子,邊解繩子邊解釋道:“簡單點兒說我們現在身處鬼幻境中,所見所聞都是過去的人和事,這種現象一般是冤魂怨氣不散而凝結成的幻象,要想順利走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了卻冤魂的心結。”
“啥,幻象?咱現在待的地兒他丫的不是真實存在的呀,連人也是?”
言清終於把繩索解開,點點頭:“嗯,如果我猜的沒錯,汪少威和汪少御就是餘立洋和霍銘的前世。”
餘立洋和霍銘的前世……
“前世??這咋還和前世搞上關係了呢……你是說汪少威和汪少御他們早就成阿飄了,現在看見的只是過去時空裡的活人,咱們這是……穿越了?”
“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那這下該咋辦啊……了卻心願,誰有啥心願沒了結?”
膽爺害怕地縮了縮頭連忙湊近言清,當下積極承認錯誤:“嘿嘿嘿,言清,哦不,應該尊稱為言天師才對,剛才那事兒是我的錯,您一表人才威風堂堂,那妮兒和您簡直是天造地設金童玉女絕配呀!我不該和您搶。我那一時豬油蒙了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言清,咱們相識一場,你一定會帶咱大家夥兒出去的,對吧?”
“我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