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此時其實非常忐忑,但是同時又想到那個自稱奈奈的波斯貓假如要殺死自己的話完全不需要那麼麻煩。
這可是一個能說話能變化成人形,還能看透王誠等人的思想,只用一隻手指就能回溯自己的記憶的存在。
假如有人對王誠說這隻波斯貓並沒有一根手指頭就戳死王誠的能力,王誠是不信的。
在王誠的眼中,那隻波斯貓已經等同於神話傳說中類似九尾妖狐這樣的等級了,放在哪裡都是一個帶著骷髏頭的BOSS級存在。
所以那隻波斯貓把鑰匙交給自己理論上應該不可能是為了殺自己,當然了,這種神秘存在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王誠也不敢確定,假如她就是那麼無聊,或者說有什麼限制不能親自動手,只能用一把鑰匙借刀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王誠此時真是忐忑的不行。
“沒有任何例外,所有接觸過這個鑰匙的人壽命都不長久。”本尼迪塔斯對著王誠說道。
“那麼你呢,你帶著這把鑰匙來到這裡,為什麼沒事,你不是說男性接觸這把鑰匙最長也不能超過一年嗎?”王誠問本尼迪塔斯。
“你以為我的生命還是屬於我的嗎?我早就已經把生命獻給了我的主人,只要能把這把鑰匙帶離我女兒身邊,我什麼都願意付出,包括我的靈魂。”本尼迪塔斯說道。
“你的主人?那隻母羊?”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當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女兒接受了這把鑰匙後我的內心一直處於煎熬中,也許只要五年,莉亞德琳就會死去,然後又會有一個新的無辜女孩再次遭到不幸,但是我又沒有能力對抗整個教廷,就算將真相說出來,那又能怎麼樣,我並沒有能力拿走那把鑰匙,也許我自己連觸碰都沒辦法觸碰它。”本尼迪塔斯說道。
“接下去發生了什麼?”
“後來啟蒙教派聯絡了我。他們答應借給我力量,讓我有能力帶走鑰匙,併為我指明瞭方向,只要進入這個國家境內,那麼教廷就再也沒辦法尋找到我,然而我自己和這把鑰匙都將消失於無人的深山中。只是沒想到教廷沒有找過來,莉亞德琳卻找了過來。”本尼迪塔斯繼續說道,“不過那樣也好,教廷在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勢力,只要莉亞德琳來到這裡,雖然我不知道莉亞德琳已經被奪走了多少生命,但是按照往年的記載,只要不再接觸這把鑰匙,莉亞德琳最起碼還能安心的再生活十幾二十年。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
“然而教廷也不是毫無動作,不斷有死士對我發起攻擊,但是又想將我活著帶回教廷,這樣也導致了我身受重傷但是卻活著到達了這裡。”
本尼迪塔斯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至於曲雲以及五毒派的人,我真的很抱歉,這是一個意外。”
“我有一個疑問,”王誠聽完本尼迪塔斯的話後問道:“為什麼你們不摧毀這把鑰匙,教廷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什麼方法將它帶走嗎?或者說直接把鑰匙藏起來,誰都沒辦法接觸就行了。”
“這把鑰匙沒有辦法摧毀,不論你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在這把鑰匙上留下哪怕一絲絲缺口,即使是時間也沒辦法在這把鑰匙上留下任何痕跡。教廷的確想過辦法將這個鑰匙帶走,但是不論帶到哪裡,藏得有多深,都會被人取出然後對那裡造成災難。”
本尼迪塔斯繼續回答道:“後來教廷發現,只要把鑰匙放在某些人身上,那麼這把鑰匙就很安靜,除非儲存這把鑰匙的人死去,那麼就不會有人去拿那把鑰匙,甚至有一任守護者活著的時候可以讓所有人忘記有這把鑰匙存在。既然如此,教廷決定將危險放在身邊,至少教廷還知道這個危險到底會在什麼時間,和什麼地點發生。”
王誠聽到本尼迪塔斯的回答後就明白了教廷的做法沒有錯,而且用這種辦法保留這把鑰匙其實是犧牲了自己保護了大多數人,幾百年時間只需要犧牲幾十個人的生命,在同一時期一起被收養的其他女孩子如果沒有被選中估計也是變成正常的修女繼續生活著。而這犧牲的幾十個女孩子,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完全掀不起任何波瀾,根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只是這次被選中的女孩是莉亞德琳罷了。王誠並不關心那個西方教廷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來刪選守護者,但是即使不是莉亞德琳,也會是另一個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無辜女孩。對自己收養的女兒產生深厚感情的也一定不止本尼迪塔斯一個。
其他人估計就像之前的本尼迪塔斯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繼續在一個沒有辦法接觸其他人的地方孤獨的死去,一生都生活在謊言中,為了一個別人強加給她的使命死去,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王誠不好說到底誰錯了,教廷的做法沒錯,本尼迪塔斯也沒錯,莉亞德琳就更加無辜了。
“那麼啟蒙教派是什麼。”這件事情的唯一的第三方勢力,這個叫做啟蒙教派的組織到底是什麼,他們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好像是為了幫助本尼迪塔斯和莉亞德琳,但是明顯別有用心。
“是個邪教,我瞭解的不多,他們一直存在著,分佈在世界各地,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隱藏的也很深。我在教廷只是一個普通的騎士,知道的並不多。不怕你們笑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讓我有能力帶著鑰匙跑那麼遠的。只是那一天,他們突然出現,並告訴我可以行動了。”本尼迪塔斯說道。
王誠想到,莫非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剛好是那個時間點,就能讓其他人觸碰銀色鑰匙而不出事。
“他們說什麼你都信啊?”王誠問本尼迪塔斯。
“我並沒有相信,但是我別無選擇,與其這樣眼真真的看著不如嘗試一下。啟蒙教派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某種角度來說,他們的話也是可信的。”本尼迪塔斯回答道。
王誠看向莉亞德琳,顯然現在將鑰匙還給她已經不是很合適了,本尼迪塔斯只是一個小人物,雖然知道一點內情但是其他有關於這把銀色鑰匙的資訊掌握的也就這麼多了。即使對於和他進行了直接接觸的啟蒙教派,本尼迪塔斯也等於完全不知道。
這麼一把鑰匙,具體是怎麼來的,還有那個波斯貓說的門,門在哪,怎麼開?一時讓王誠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把鑰匙。
“那我現在把這把鑰匙還給你,我會怎麼樣?”王誠問本尼迪塔斯。
“你已經接觸過鑰匙,我並不能判斷鑰匙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也許一點事都沒有,也許下一秒你就會死去,你可以還給我,只要你不將鑰匙給莉亞德琳,我無所謂你把鑰匙放在哪裡。”本尼迪塔斯回答道。
“王誠,你......”莉亞德琳有些糾結的看著王誠,包括周圍的孫雨晨,孫靜芸和歐陽超男,都擔心的看著王誠。
“假如把鑰匙留在這裡我們離開,那麼我就失去這個解決鑰匙的詛咒的最重要的線索。假如我一直帶著這把鑰匙,也許沒有等我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就會死。”王誠將他的分析說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孫靜芸問王誠道。
“這裡空氣質量不好我感覺有點胸悶算嗎?”
歐陽超男白了王誠一眼後對王誠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開玩笑。”
“人固有一死,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王誠對著歐陽超男問道,“你提到的那個像山一樣高的道士到底靠譜嗎?我覺得我可以再搶救一下。”
孫雨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事情也許沒那麼絕望,只是我們對這種神秘系的東西不瞭解罷了。回去後我找一下家裡人和在政府的一些朋友,說不定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