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人如其名:以其悍不畏死及死纏爛打的戰鬥方式聞名。
打從心底裡,瘋狗是很看不起自己對手的:以剛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能坐到教官位置,還不就是仗著有人撐腰?念一至此,瘋狗向上方某處瞟了一眼,隱蔽的啐了一口。不過即使再不屑,受到對方如此挑釁的瘋狗到底還是不敢輕易動手。雖然他也很想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把那狂妄的小崽子撕裂,好好享受將一位教官踩在腳下的快感,但畢竟按照規矩這小子是自己教官的獵物。對方可以不守規矩,不代表自己也可以。
惹怒自己那殘忍暴虐的上司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哪怕只是想想瘋狗都感覺自己快要失禁。
“怎麼,你嚇尿了褲子?”林野的再次出聲打斷了瘋狗的胡思亂想:“如果是,那我可以讓你先去更衣室換一條褲子。”
“上吧。”
正竭力按捺著因為對方一再挑釁而顫抖著雙手的瘋狗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了如天籟般的聲音。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向坐在拳手等待區的狂三,親眼見到對方微微點了點頭後,狂喜的瘋狗甚至連禮節性的示意都省略了,直衝向對面林野襠部就是一招撩陰腿!
要打斷老子四肢?老子先斷你第五肢!
似乎已經聽到對方雞飛蛋打聲音的瘋狗臉上已浮現笑意,卻不防本在他眼中還沒反應過來的對手輕描淡寫的抬起了右腳,踏上自己凌空的腳面,狠狠跺下!
“唔!”經受過嚴格疼痛忍耐訓練的瘋狗發出一聲悶哼,知道這一下自己就起碼斷了三根腳趾。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快,被疼痛愈發激起兇性的瘋狗藉著縮短的距離一記刺拳再次轟向林野面門!
然而迎接這本該必中無疑一擊的同樣是被攔截的命運。林野一直自然垂放於身側的手掌以不可辨的速度置於面前,將瘋狗的拳頭一把握住。看著自己的手臂被緩慢而不可抗拒的拉開,感受著同時來自於上肢與下肢的疼痛,瘋狗強忍著不出聲,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如雨下。
在保證對方確實能夠直視自己的雙眼後,林野面無表情的微笑:“第一肢。”說完不待瘋狗反應,便由下而上將對方已被自己控制掰直的手臂自手肘處一拳擊斷!
“啊!!!”
瘋狗的右臂自手肘處以開放性的角度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彎折,再也無法忍耐的他在擂臺上瘋狂的翻滾哀嚎,可每一次動作都必然帶動更多的疼痛。
這該死的居然直到現在都沒有抬起踩著自己的腳!
“我認......我認輸!我他媽的認輸啊!操!”實在不堪疼痛的瘋狗用完好的左手連續拍打著擂臺地面向裁判示意,而一直站在角落的裁判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畢竟連他也沒預料到這場比賽一開始就會發展到如此程度。而且因為角度原因,在林野擊斷瘋狗手臂的時候他是清楚看到林野臉上表情的。那一瞬間的林野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形容,反正裁判感覺自己是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定了定心神,裁判走向中場,嚥下因為緊張而氾濫的唾液望著林野:“林教官,對手認輸,所以......”
“啊!!!”話未說完,瘋狗和裁判同時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瘋狗是因為疼痛,而裁判則是因為驚嚇!
因為林野居然就在裁判面前一腳踏斷了瘋狗右腿的膝蓋!
瘋狗的右腿原是平放在擂臺上的,沒有任何角度可言。而林野居然就這麼一腳劈下,力道之大以至於瘋狗因為受力而向上彎起的小腿在重新落回地面後似乎都已經看不到膝蓋的存在!
“你剛剛說什麼?”收回腿的林野側過臉看著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裁判,而裁判已經說不出話來。面孔煞白,褲襠已然溼了一片,雙眼不斷在面無表情站立著的林野和躺在地面上只能發出垂死的鯰魚般悶嗬聲的瘋狗間轉換,雙手直襬著用屁股往後倒退,顯然已經喪失了與林野交流的勇氣。
包廂裡的張虎和刀疤愕然的看著這一切。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張虎看著淡然坐著的雷總教官一臉迷茫:“這真是小野?”得到對方肯定的回覆後,張虎更加迷茫了:“這小子跟我們也這麼多年了,我們怎麼從來沒發現他還有這麼一面?”
“是你們沒有發現。”總教官淡淡道,一臉高深莫測:“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一再推薦由小野接替我的位置?”張虎還待發問,總教官揮了揮手製止了他:“以後有時間我會和你們解釋的。現在,還是先好好欣賞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