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時候,別叫我娘娘,聽著怪噁心的。”沈妙言直言。
拂衣低頭,應了聲是。
沈妙言慢條斯理地梳著頭髮,淡淡道:“請進來吧。”
拂衣很快領著謝陶進來。
謝陶今日穿著雲碧色繡花春衫,下身繫著一條素雪色十二幅羅裙。
烏油油的長髮梳成精緻的隨雲髻,簡單地簪著一根碧玉簪。
娃娃臉白裡透紅,討喜得很。
“妙妙!”她手裡抓著一枝桃花,笑吟吟走過來,“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沈妙言接過那枝桃花,眼睛裡掠過喜歡,吩咐拂衣把花插在圓桌上,才轉向謝陶。
她握住謝陶的手,“你今兒怎麼想起進宮來看我?再過幾日就該成親了,哪能亂跑。”
“我來探望妙妙,怎麼算是亂跑呢?”謝陶眉眼彎彎,從懷中取出一張正紅色請柬,“我呀,是特地來給你送請柬的呢。”
“呀!”沈妙言驚喜地接過請柬。
展開來,只見請柬正中央,用金墨細細描摹出一朵極精緻的工筆牡丹,牡丹上,一手漆墨小楷清逸出塵,正是張祁雲的字跡了。
新郎親自書寫請柬,可見對這場婚禮是極為看重的。
沈妙言歡喜謝陶終於嫁到好人家,於是把請柬收好,“你放心,我那日一定會過府給你添妝。對了,你這麼早進宮,可有吃過東西?我叫小廚房送些過來?”
謝陶嘻嘻倚在她身上,點了點她的翹鼻頭,歪頭道:“怕不是我想吃,是妙妙你自個兒想吃吧?”
沈妙言衝她吐吐舌頭,俏皮一如往昔。
謝陶走後,君天瀾正好下朝回來。
他見沈妙言捧著那張請柬仔細端詳,淡淡道:“婚期訂在七日後,那日,我陪你出宮。”
“嗯……”沈妙言點頭,仍舊寶貝似的盯著請柬。
君天瀾抬手示意添香擺膳,自個兒走到屏風後,“過來為我更衣。”
沈妙言把請柬收好,到屏風後,認真細緻地給他解開腰帶。
君天瀾淡淡道:“欽原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謝陶大婚的事,莫要叫他知道了,我擔憂他受不了。”
“我在宮裡,又不曾同他見面,如何告訴他?”沈妙言沒好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害他?”
君天瀾見她生氣,於是捉住她的手,“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哼!”沈妙言給他個冷臉,繞到他背後,踮起腳尖,為他把龍袍除下。
午膳過後,君天瀾去御書房批閱摺子,沈妙言則在寢宮裡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已是暮色四合。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頭腦格外地清明。
——欽原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謝陶大婚的事,莫要叫他知道了,我擔憂他受不了。
君天瀾的話,迴響在耳畔。
她下床,坐到梳妝檯前,把那張精緻的請柬翻了出來。
她盯著請柬封面“沈姑娘親啟”五個字,眯了眯眼睛。
繼而拿起染唇的正紅色洛神花汁,將“沈姑娘”那三個字抹去。
待到花汁幹了,她慢條斯理地提筆蘸墨,仿著張祁雲的字跡,在原處落上了“顧公子”三個字。
——
&nmm,妙妙的反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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