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風呼嘯,屋子裡,她的聲音極為平靜,“韓大人既已經到了,何不現身,與在下喝杯熱茶?”
身著品藍色勁裝的男人,從角落的陰影中步出。
他在張晚梨對面盤膝坐下,“你如何知道我到了?”
張晚梨握著茶盞,偏頭望了眼琉璃窗。
韓棠之隨著她的目光望去,看見窗上倒映出的人影,不由輕笑,“是我失策了。”
“韓大人雪夜前來,可是為了與在下談判?”張晚梨抬手示意他用茶,“大白日的不來,卻在深夜前來,當真是奇事一樁,莫非大周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韓棠之捧起那碧綠玲瓏的玉茶盞,細細呷了口香茶,“不忍見姑娘傷心之色,故深夜前來。”
“皇上不肯放我家女帝歸去?”
“自然。”
張晚梨脊背挺直,雙手擱在身前,清秀的面龐上,透著冷諷,“我兒時曾立誓,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我侍奉過三位君王,可唯有女帝一人,令我侍奉得心甘情願。大魏的子民需要她,她不該被困在深宮。”
她頓了頓,直視韓棠之的雙眼,“我和世子與其他將領商議過,願與大周約為兄弟之國,每年供奉大周馬匹、牛羊、黃金,五百年內永不侵犯大周,並且從草原退守西南,以此換取女帝平安歸去。”
魏北的男子皆有血性,能作出這般讓步,已經是放下了面子和尊嚴。
然而……
韓棠之垂眸,正色道:“便是拿天下做交換,皇上也不會放沈姑娘出宮。抱歉。”
張晚梨的手指微微蜷起,半晌後,才強硬道:“四國之爭,魏國雖落於下風,可仍有雄兵數十萬!若貴國皇上不肯放人,我大魏——”
“張姑娘想用戰爭做威脅?”韓棠之打斷她的話,“可惜,我家主子如今一統海內,壓根兒就不畏懼戰爭。”
張晚梨唇角弧度越發諷刺,“既愛得這般深,當初又為何痛下殺手、毀她家國?”
韓棠之沉默。
高閣靜謐,只能聽見窗外風雪呼嘯而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韓棠之才喝盡杯中茶,起身走向雕花木門。
他推開門,沉吟了下,微微側頭,聲音壓得很低:“皇上為沈姑娘走火入魔,你若想帶她離開,不能硬搶,唯有設局。”
張晚梨一怔,韓棠之已經離開。
她垂眸,呢喃出聲:“設局嗎?”
此時乾元宮寢殿內,龍榻之上,重重帳幔低垂。
沈妙言跪伏在錦被上,被君天瀾從背後,一次又一次地qin犯。
他帶著薄繭的大掌,緊箍著她的腰肢,不容她往前爬。
她的青絲都溼透了,幾縷凌亂長髮黏在面頰上,額角和鼻尖都沁出細密汗珠,面容蒼白,小嘴微張,發出的聲音,羞恥得令她自己幾欲崩潰。
她不過是晚膳過後,又提了一次想要離開的話,就被這廝拖到龍榻上,整整兩個時辰,無休無止,全然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架勢!
若非他扶著她的腰,她此刻早已脫力昏厥。
暖黃的燭火,透過重重垂紗帳幔,照在男人冷峻的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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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如果聯不上,大約就是開車被遮蔽了,往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