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瀾低頭望向懷中的姑娘,見她狠狠瞪著一雙水眸,於是俯首吻住她的小嘴。
他吻得用力而貪婪,恣肆地攫取著她的甘甜,如此熱切,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終於吻夠了,他用指腹憐惜地拂拭過她的唇角,“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會喜歡的。”
馬車行了兩天,終於在一處小鎮上停下。
君天瀾扶著沈妙言下馬車,小姑娘鼓著白嫩的腮幫子,掃視了一圈小鎮,又跺了跺繡花鞋,“真是可惡,你把我帶到這鬼地方來做什麼?這是哪兒?”
君天瀾烏髮高束,身著一襲墨色繡金竹葉紋錦襖,腰間繫著四指寬的寶相花紋暗紅腰帶,越發襯得整個人修長高大,引來四周無數大姑娘小媳婦驚豔的眼神。
他牽著她的小手,慢條斯理地沿著青石街道往裡走,薄唇含笑,“再仔細瞧瞧,會想起來的。”
沈妙言撇撇嘴,朝四周張望,只見小鎮祥和,青石板磚鋪就的街道,格外乾淨。
沿街的攤販雙手筒在袖管裡,個個兒臉上都掛著滿足和善的微笑。
幾樹梅花點綴在商鋪門口,梅花鮮紅,枝頭落著幾簇晶瑩白雪,多了幾分近年底的團圓年味兒。
遠處是墨色起伏的山巒,山腳下有良田,有溪流,有木屋,有在田埂上追著小孩兒們撒歡的狗子,有神氣地領著群絨絨小雞們捉蟲吃的花母雞。
她歪了歪腦袋,“這裡是……”
男人答得從容:“棉城。”
琥珀色瞳眸微微一閃,她仰起頭,驚訝地望向君天瀾:“四國盛典在即,你帶我來這兒作甚?”
兩人出了青石板街,踩著泥土封凍的鄉間小路,一路向前。
君天瀾始終把她的小手牽得緊緊:“當年你曾說過,與君舒影在幕村的那段時光,是你此生中最快樂的歲月之一。我當初奪走了你的快樂,總得還你一份。妙妙,咱們把家國天下,都暫且拋到腦後,好不好?”
沈妙言始終仰著小腦袋瞅他,眼中滿是狐疑:“你會這樣好心?”
君天瀾駐足,“看。”
沈妙言望過去,只見面前矗立著一座農家木屋,外面圍著齊整的木柵欄,門前種了兩廂菜地,雖是寒冬,可碧綠欲滴的白菜卻圓滾滾的,生長得極好。
一側還種了棵極粗壯的梅花樹,樹下設石桌石凳,還有剛泡好的熱茶與點心。
木屋十分精緻,推門而入,裡面陳設乾淨整潔,一應傢俱擺設俱是青竹木打造,散發出的草木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沈妙言撩開深藍色棉布簾,踏進離間,只見青竹床上,素白帳幔挽起,藍底碎花的棉被摺疊整齊。
她又捏了捏枕頭,枕芯是幹茶葉,散發出的氣息叫人渾身舒暢。
窗明几淨,竹編窗簾高卷,窗臺上擺著只白瓷瓶,裡面還插著一枝嬌豔梅花。
她又摸了摸梳妝檯上,那一角繪著鴛鴦戲水的精緻菱花鏡,忽而奔出去,一把抱住君天瀾的勁腰:“四哥,我喜歡這裡!”
君天瀾輕撫過她纖細的脊背,暗紅鳳眸透出一絲複雜。
沈妙言從他懷中仰起小臉:“咱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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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讀者“愛七月”的書評:桃(陶)之夭夭,灼灼其(祁)華!
真的,感覺形容謝陶和張祁雲好合適啊,寓意也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