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們原又是表親,因此兩人情同姐妹,並不拘於君臣禮法。
沈妙言欣然允了她的邀請,換了身常服,同她一道下了天宮,往那花園子裡去。
這花園亦修的極為華麗龐大,各種奇花異草遍植其中,珍泉流水、樓閣臺榭不一而足,三兩步便是雕廊畫樓,更蒐集了燕京城所有精巧燈盞,公子仕女結伴遊於其中,歡聲笑語言笑晏晏,儼然是天底下最快活的去處。
沈妙言穿於其中,暗道這等熱鬧,沒有四哥,卻也都是枉然。
兩人走了一段路,沈妙言一偏頭,正好看見喬寶兒傲嬌地坐在涼亭裡,她的表哥在旁邊端茶倒水、搖扇捏肩,滿臉的殷勤之色,全然是把那喬寶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菩薩供著了。
喬寶兒正嗑著瓜子兒,看見沈妙言望過來,嚇得手中一捧瓜子灑落在地,急忙站起來抱住魏錦西的手臂,熱情地拖著他坐下,“相公,來,吃塊甜瓜!”
魏錦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寶兒,你這是怎麼了?”
“你閉嘴!”喬寶兒壓低聲音大喝,生怕被沈妙言發現她虐待魏錦西,滿臉溫柔地叉起一塊甜瓜喂到他嘴邊,“相公,來張嘴,啊……”
魏錦西滿臉驚恐,壓根兒不敢吃。
沈妙言心中好笑,她又不是鬼,這喬寶兒至於看見她就嚇成這個樣子嗎?
她收回視線,只當沒瞧見他們夫妻倆,繼續往前散步。
前方是一座花藤牆,沈妙言尚未靠近,就聽到一陣怒罵從後面傳來:
“老子踹死你這個賤東西!你以為攀上女帝,就能在老子面前橫著走了?!老子告訴你,什麼工部侍郎,爬女帝的床哄騙來的玩意兒,老子一點兒都不放在眼裡!”
另一個陰冷嘲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大哥,這臭小子竟然敢忤逆咱們,實在是可惡至極。我瞧著,女帝看重他,無非是因為他這張臉。若咱們把他的臉劃花……”
“嘿嘿,二弟,你這主意真棒,那咱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動手好了!”
沈妙言眉尖一蹙,扶著拂衣的手緩步走過去,清越的聲音透著疏朗,“你們要劃花誰的臉?”
她繞過那堵低矮花藤牆,一眼看見莫子曦渾身是血、生死不明地趴在地上,莫家的另兩個公子,一人手中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正愕然地望著她。
她面色冷了幾分,微微抬起下頜,聲音不怒自威:“兩位莫家公子當真好氣魄,竟然在朕的地盤上,對朕的人動手……”
那兩人驚恐不已,急忙扔了手中的尖石頭跪了下去:“女帝恕罪!是,是,是莫子曦他自找的!他,他,他居功自傲,是他先挑釁我們的!”
“對對對,都是莫子曦的錯!我們只是代替陛下教訓他而已!”
沈妙言冷笑,低著眼簾看他們兩人瑟瑟發抖,語帶輕慢:“那你們要不要代替朕,執掌朕的江山?”
兩人嚇得腿都軟了,儘管知曉他們的女帝貌美傾國,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她,嘴唇哆嗦,只顧著一個勁兒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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