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呀?”小妙言對著韓敘之咬耳朵。
“我也不認識。”韓敘之茫然地搖搖頭,到底沒好意思給小姑娘穿鞋,只悄悄放下那隻描小雛菊的木屐。
“長得怪好看的,就是看著怪嚇人的,將來也不知要娶誰當娘子,被他娶的姑娘一定很倒黴!”小妙言呱呱呱一通感慨,全然沒看見那貴公子沉下來的臉色。
那貴公子丟了手中捻著的嫩花,“久聞沈小姐不學無術、頑劣不堪,今日一見,這嘴兒好似那系不緊實的麻袋口子,若沈小姐再敢如此胡言亂語,我倒也不介意代沈國公好好教一教你。”
語畢,他淡漠地轉身離去。
小妙言卻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自覺在她的敘之哥哥面前丟了顏面,於是抬起木屐就砸向那少年的後腦勺。
少年連頭都沒回,抬手接住木屐,直接給小妙言扔到了樹杈上。
小妙言張著小嘴兒,望著掛在樹杈上晃晃悠悠的木屐,半晌沒說出話來。
韓敘之挽起袖子,自告奮勇道:“妙言妹妹彆著急,我給你把木屐取下來!”
小妙言坐在大石頭上看他爬樹,又好奇地望了眼地上被剛剛那壞公子丟掉的小花朵,拎著裙裾奔過去拾起來,隨口問道:“敘之哥哥,這是雛菊嗎?”
韓敘之已然夠到樹杈上的木屐,望著木屐上描畫的小雛菊,笑容清潤:“妙言妹妹木屐上畫著的才是雛菊,你拿的那朵是荼蘼。”
“荼蘼?”
“正所謂開到荼靡花事了,詩人們都說,荼蘼花開是一年花季的終結。”
“哦……”小妙言緊忙丟了手中的嫩花兒,“那這真是不好的花……”
傍晚臨別後,韓棠之牽著韓敘之步出沈府,兄弟倆的身影被夕陽拉長,在青石板轉的街道投下一高一矮兩個影子。
韓敘之滿臉單純,仰頭望向韓棠之,笑容純淨,“哥哥。”
“嗯?”
“我有兩個願望!”
韓棠之眉眼彎彎,溫聲道:“能悄悄告訴哥哥嗎?”
韓敘之齜著一口小白牙,笑起來的模樣與韓棠之同樣溫潤如玉,“第一個願望,是要在學問上超過哥哥!”
“真好,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
夕陽下,小少年回頭望向沈國公府,眼睛裡的溫柔幾乎要滿溢而出。
第二個……
想要長大以後,娶妙言妹妹呢。
——
嗷,篇幅受限,沒有展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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