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看了一眼田日光,向他投去滿意的目光,說道:“那個偉人說‘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
田日光又問道:“這怎麼說呢?”
劉恆回道:“日光,你看哈,咱們這位百里侯,哦,不對,百里侯是縣令,那就百里小侯吧。馬上就要被朝廷問罪了,不過是哪種結局,最後,他要面對的結局都是大同小異。但你看他現在這幅超凡脫俗的樣子,哪有一種將死之人的樣子啊,反而像是去學習訪問去了,還有心思照太陽。日光,你就說他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啊?”
田日光又捧道:“可不是嗎?”
王吉掙開雙眼,面對著劉恆低下了頭顱,臉上露出苦笑道:“代王爺,在下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何必如此嘲諷呢?”
劉恆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說道:“正因為你是階下之囚啊,我再不嘲諷你,豈不是以後就沒有機會嘲諷你了啊?”
王吉:……
劉恆話鋒一轉,打起哈哈來,說道:“嘻嘻嘻,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看你這人,一點都不禁逗啊。”
王吉臉色難看,嘴角勉強裂開。
劉恆又說道:“走吧,走吧,王兄。”
王吉點了點頭,轉頭對著楊奇說道:“楊護衛別忘了。”
楊奇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道:“某不會忘的。”
王吉對著劉恆拱了拱手,便離開府邸。
……
王吉離開後,劉恆向楊奇發問道:“楊奇,你是不是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本公子啊?”
楊奇回道:“公子,某哪敢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您啊。”
聽聞此話,劉恆化身作精女朋友,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啊。”
楊奇跟在劉恆多年,可以說是看著劉恆長大的,豈能不知道他的脾性啊。楊奇立馬就從心了,說道:“某錯了,公子。”
見楊奇認錯了,劉恆達到了自己折磨人的目的,滿意的點點頭兒。他淡淡地說道:“說吧,怎麼個事兒啊?”
楊奇回道:“公子,沒啥大事兒,就是昨天晚上王吉寫了一宿的信,說是等他走後,一封託公子給他夫人孩子送去,另一封信是給公子您看的。”
劉恆又問道:“信在哪兒啊?”
楊奇回道:“信就在他房間的案几上,某沒有動。”
劉恆向著王吉的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道:“楊奇,你應該動動啊,萬一,那B心懷惡意呢,在信上塗毒呢,把本公子給毒死了。”
楊奇:……
好一會兒,楊奇才反應過來,回道:“公子,某立刻動動那封信。”
劉恆說道:“行吧,你快點哈,本公子很快就到他的房間了。別讓本公子等太久,本公子不喜歡等待哈,尤其不喜歡等男人啊。”
“喏。”
不一會兒,劉恆進入了王吉的房間,放眼望去,就見楊奇站在案几旁邊等候劉恆的大駕。
劉恆問道:“兩封信都查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