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父親胸口上的彎刀,維德妮娜的嘴巴慢慢的張大,發瘋了一樣的撲了過去,跪倒在父親庫塔面前,但是庫塔的眼神已經渙散,全身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庫塔跟前的侍衛一臉呆滯的看著庫塔胸口的彎刀,轉頭驚恐萬分的看向羅思頓說:“彎刀是他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庫塔開始小幅度抽搐了幾下,幾口鮮紅鮮紅的血液從嘴巴里冒出去,完全看清的羅思頓此時臉色也掛起了驚恐的神色,他沒想到事情竟然發生得如此突然,一下子庫塔就死在了自己眼前。
羅思頓的心裡無比後悔,後悔不該為了這10個銀幣而追上來,如果當時自己沒有生氣的追上來,也就不會發生眼前的這一幕了。
“殺人了!”人群裡不知道誰突然尖叫著喊出聲來,圍觀的人群頓時作鳥獸散,幾個呼吸間,就跑得沒影了。
聞訊而來的城防衛兵們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沒過不久,羅思頓所在的商會也有好幾個負責人趕到了現場。
侍衛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維德妮娜撲在庫塔跟前,大聲痛哭著,一把牧民風格明顯的彎刀正正的紮在庫塔的心臟上。
幾十名手持長槍的城防衛兵圍住了現場,一個帶著穿著盔甲手持長戟計程車兵頭領走到侍衛和庫塔的屍體跟前大聲喝問:“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悲痛欲絕的維德妮娜趴在父親身上大聲的哭泣,對士兵頭領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羅思頓向前站了一步,引來士兵頭領的目光。士兵頭領質問羅思頓:“你知道事情的經過嗎?快說出來!”
羅思頓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庫塔的屍體,慢慢對士兵頭領說:“我是格蘭商會的羅思頓,地上的那個人是我的侍衛。而那個人,是售賣羊皮的一個小販,我們在他的攤子上花了3枚金幣買了15張羊皮,回頭入庫時發現其中一張是病死羊皮,而後我們就回來找他,要求退還我們10枚銀幣,但那人不依不饒,說我們誣陷他,並且試圖要離開,我的侍衛想要攔住他,但被他用鞭子抽在了臉上,後來他們就打了起來,那個女孩過來退給了我10枚銀幣,我們正準備喊停的時候,就看到侍衛拿著彎刀扎死了他。”
士兵頭領冷冷的盯著羅思頓,又轉頭問地上那名侍衛:“事情是不是像他說的一樣?”
侍衛驚恐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彎刀,彎刀是他抽出來要殺我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彎刀到了我手裡,還紮在了他身上。衛兵長,我真的沒撒謊,而且是他先動的手,你看我臉色,就是他拿鞭子抽的。你們問她,她也在現場,她也看到了,而且剛才好多人,也都看到了,能為我證明,是他先動手用鞭子抽我的,我到現在臉上還在流血,你們看,你們看啊。”
士兵頭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維德妮娜跟前,大聲的對維德妮娜喊到:“你叫什麼名字,站起來,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回答我!”
維德妮娜抬起哭泣的臉龐,看向士兵頭領,已經哭得完全說不出話。
士兵頭領有些頭疼的看著她,把長戟遞給了旁邊的一名士兵,自己蹲了下來,看著維德妮娜說:“你叫什麼名字?”
維德妮娜一邊抽泣一邊出聲回答他:“維德妮娜。”
士兵頭領一聽她還能說話,繼續問她:“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父親。”維德妮娜哭著說出聲音來。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維德妮娜。”士兵頭領繼續問道
“庫塔。”
“很好,維德妮娜,告訴我你看到的事情,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士兵頭領耐著性子問。
維德妮娜瞬間再次大哭出來,抽泣的說著:“是我們不對,不該把波波羅的皮賣給他們,都是我們的錯。不該把波波羅的皮賣給他們,嗚嗚嗚嗚,都是我們的錯。嗚嗚嗚嗚。”
士兵頭領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羅思頓。
羅思頓趕緊回答:“她剛才也是跟我這麼說的,這10枚金幣,波波羅應該是那隻病死羊的名字。”
士兵頭領回頭看著維德妮娜,又耐心的問:“他說是你父親先用鞭子抽他的臉的,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