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8日的兩點左右,賀朱儁來到了XJ最大的棉花種植基地芳草湖,這裡一路上看去都是成百上千畝棉花,正逢棉花盛開的季節,經過微風的吹拂,一縷縷棉花排成一排開始展現著婀娜多姿的步伐,美不盛收。
賀朱儁不經意間想到一句話:大海呀!一漫都是棉花呀!
不得不說,看到雪白的棉花,讓人不自覺的心情好。但是這種好心情在午飯時間,全部一鬨而散。因為賀朱儁本來就喜歡以米為主食,今天中午做的是土豆湯,本來可以配合米飯好好吃一頓,結果難吃的要死不說,居然還沒有米飯。
在賀朱儁的追問之下才知道,這裡所有都供應的主食只有饅頭。
這還是讓不讓人活了,賀朱儁不由鬱悶的想到。
飯沒吃好不說,開始去宿舍後才知道什麼叫絕望,沒經歷過在XJ撿棉花的人,絕對想不到棉花地的住宿條件居然會是人住的。怎麼說呢,宿舍其實就是一間大的倉庫,然後簡單的鋪了些木頭板子,只能說是木頭板子,而且屬於那種沒有加工好的。
參差不齊的木板,即使鋪上厚厚的褥子,這無法讓它光滑,就象在有水平的化妝師,也無法掩蓋住深深的傷疤。賀朱儁本來想著雖然條件差,但是最起碼一個人能一張床吧,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也隨著老師的告知開始幻想破滅,一個系將近300多人就睡到一個房子,就算這個房子比一般的大,也會非常的擁擠,賀朱儁的單人褥子,竟然要睡3個人。
沒有多餘的地方,所以大家基本都是側著睡覺,想平躺都困難,尤其是加上蘭胖子本來就胖,這讓賀朱儁他們3個感覺側身睡覺都非常不舒服,床都是連著的,你稍微一動就侵犯到別人的地盤,這也是賀朱儁正真的意義上第一次見這麼長的床,感覺這才是真正的通鋪,比起電視上演的要“華麗”太多了。
唯一讓人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地方變的明顯不夠,所以3個人的褥子都疊在一起,在一層厚厚的棉花上躺著,還是比較柔軟的,就連參差不齊的木板也變的光滑可愛起來。
由於可以自由組合,賀朱儁知道無法擺脫蘭靜,所以毫不猶豫的選了一個小瘦子紀春清在旁邊,這樣勉強可以午休了。
休息一個多小時後,開始在營地的大院子裡面集合,隨後老師變成領隊,帶著賀朱儁和同學們走向了的第一塊棉花地。
從來沒撿過棉花的賀朱儁一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半個小時過後,心裡不由得想罵娘了。棉花看著可愛,卻特別難撿,這已經是賀朱儁第三次被棉花上的倒刺,直接插到了飽滿的指甲肉臂上。說直白點就是你剛長出指甲的那個地方,這種感覺那是一個鑽心疼,正所謂十指連心,指頭疼了,胸口還想避免?
被棉花的倒刺猛的一紮,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更別說賀朱儁這是第三次扎到了和第一次一樣的大拇指小月牙那。
這時候賀朱儁才體會到掙錢,真的不容易。
不由得看著遠方的天空,想起天的那頭,老爹也一樣不容易的扛著鋼管,想想老爹以前辛苦的場面,不由得讓賀朱儁眼角溼潤了。
“你在發什麼呆,快乾活,你看看你撿的什麼棉花,和狗拉羊腸子一樣,能不能撿乾淨點”,一個指點江山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把賀朱儁嚇了一跳。
“說你呢,快乾活沒聽到麼”,“是說我?”賀朱儁不確定的問了問?在他面前走過來一個一看就是25歲上下的青年。
“就是說你,看你都站十多分鐘了,不好好幹活發什麼呆,在不好好幹,一拳把你比臉打歪”
“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賀朱儁一聽這句話,當時就火了,本來就長的不怎麼樣,還讓人這樣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以忍,嫂子也不能忍,嫂子能忍,老子也不能忍!
“你他媽會說人話,也不會幹人事,你看看我們家的棉花地,你一路留了多少“羊鬍子“,這些不是錢嗎?”
“你他媽才不會幹人事,我撿棉花關你求事”賀朱儁吼道
“你他媽找打是把”不由分說的上前就向賀朱儁打來,這時候,賀朱儁本能的利用腿長優勢,一腳就將他踹開,待那青年爬起來時,很多男同學已經趕過,那青年看架勢不對,一溜煙的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喊“你等著,我這就找你們老師去,你是哪個班的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