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為引,消停了好幾天的安王殿下也站了出來,爆出了上官遜一系列藐視君上、罔顧律法的行為。
引得譽王又是一陣反駁。
雙方在時隔了數天過後,再次因為這件事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但是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皇上親自下旨,成立三司,核驗高庸提出的證據。並且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十日之內,將此事處理完畢。
伴隨著這次皇上的明確表態,當朝丞相大人虐待被皇上親封為邵陽郡主的親生女兒的訊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眨眼間傳遍了大江南北。
甚至比之前鎮北王病逝的訊息傳得還要快,還要廣。
百姓雖然不至於一下子就為了這件事完全將鎮北王拋在腦後,但在鋪天蓋地並且源源不斷的新鮮訊息傳來的情況下,似乎真的隱隱壓下了鎮北王病逝這一訊息帶來的影響。
這日天氣陰沉沉的,高庸在刑部正焦頭爛額,忽然衙內來報,郡主來了。
“請,快請。”
等到上官璃慢悠悠地踏進先前已經來過不止一次的刑部議事堂的時候,高庸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望眼欲穿來形容。
“郡主,您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上門拜訪了。”
上官璃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才問。
“怎麼,證據收集得不順利?”
“不是。”
高庸搖頭,看見上官璃不急不緩的模樣,也不由得被感染了幾分,語氣稍微沉靜了些。
“就是太過順利了。”
說著,他側過身子,讓上官璃看自己的案桌旁邊整整兩個大箱子,裡面有文書、地契、書信還有各種各樣的寶貝。
“這些全都是指向丞相大人的徇私枉法、藐視君上,罪行滔天的證據。”
上官璃自顧自抿了口茶,沒覺得意外。
“這些證據有問題?”
高庸還是搖頭。
“全部的不清楚,但是其中關於郡主這件案子的證據,和郡主所說以及我們暗中調查的結果都十分吻合,基本可以確定是真的。”
“那有什麼問題?”
高庸皺眉道。
“但是這些證據出現的時機都太過巧合,好像是有人特意整理好了扔出來給我看的。郡主在丞相府待了那麼久,這裡面有些東西您可能有印象,不知……”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忽然頓住。
看著從始至終淡定自若飲茶的上官璃,他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
不等他多想,上官璃放下茶杯,青白的手指靜靜搭在桌沿,她看著高庸緩緩道。
“高大人想的沒錯,這些證據都是我故意讓刑部發現的。”
“你……”
“難道高大人以為我待在丞相府那麼久,真的一件事也沒做嗎?”
高庸有些難以置信。
上官璃站了起來,走到那兩個箱子旁邊,隨手勾了一把茶壺起,淡淡道。
“這是江南特供的紫茶壺,據說是前朝茶藝大家的收藏。盛元十七年,也就是我正好十五歲那日,底下的官員送給我爹的,目的是槐蔭河三年時間的免關稅。”
她放下茶壺,又拿起一封書信。
“盛元十九年,青州刺史給我爹寫的信,想要用百萬兩雪花銀換取我爹支援譽王殿下東去賑災。這封信被攔下來了,沒有到我爹的手裡,但是銀子卻實打實進了丞相府的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