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卻給人一種他很輕鬆的感覺。
上官璃手中的傘傾斜了一下,將多餘的積水導進了院裡
“我也確認了一件事,說不定是同一件事呢。”
“要在這裡說嗎?”
上官璃看他一眼。
“我還以為世子不願意讓我進屋。”
契索金算是預設了自己的皇子身份,但是他卻不願意被人稱呼為殿下。
“世子不錯,感覺和我的身份還挺貼近的。”
一個稱呼而已,上官璃便也從善如流地改了口。
前面四天他們都是在院子裡就把話說完了,哪怕雨下得很大也是一樣。所以上官璃覺得他在屋裡藏了什麼秘密。
她還想過等五天時間一過,偷偷溜進去看一眼來著。
就算到時候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反正她別的沒有,臉皮多的是。
“我雖然不是你們中原人,但也知道弄溼姑娘的鞋襪是不禮貌的。”
契索金一本正經地說。
上官璃扯了扯嘴角,這算哪門子的禮貌。
但是她也沒多說,擺擺手算是同意了。
片刻過後,兩人腳不沾地進了屋,裡面不似中原陳設,要不是看外面的樣式,上官璃幾乎要以為這是個蒙古包。
她一點不客氣地打量一週,目光最後落到了角落裡案板上一堆黑色的殘渣上面。
“那是我每天都要吃的藥。”
契索金隨口解釋道。
屋內沒有凳子和椅子這種東西,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中間一塊圓形的地毯。契索金坐了下來,給了上官璃一個自便的手勢。
上官璃卻沒有跟著他坐下,而是撿起那些殘渣,仔仔細細分辨了一番。
“怎麼,你們的皇帝還害怕我偷吃別的藥嗎?”
“誰知道呢。”
上官璃捻起一點殘渣嚐了嚐,半晌後皺了皺眉。
“世子當知道這些藥對身體損傷極大。”
契索金坐得規規矩矩,目光追隨著她的動作,聞言冷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臉冒出了一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