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在身後跟上,目中疑惑。
“此人是誰?”
“咚咚咚!”
陳慕和安欣來到這個病房前,陳慕受安欣的威脅,無奈的曲指敲了敲門,一邊痛苦的別過頭。
“自己怎麼說也是明星啊,今天居然成了一個馬前按後的小廝了!”
“請進!”
病房內,一個平靜柔和的聲音如順著春風而來,讓陳慕和安欣的心情變得輕緩下來。
安欣示意一下,陳慕咧了咧嘴,伸手推開的房門,跟在安欣身後走了進去。
病房只是常規病房的裝飾,但勝在一塵不染,乾淨利落。
病房是單人病房,在病房的中間放著的自然是病床,但此時病床上卻被褥整齊,不見人影。
病房裡最大的一面牆潔白無瑕,立著一個超大屏的電視,漆黑的螢幕在敞開窗簾的皓月下散著燈光的琳琅銀彩。
在燈光的陰暗位置,一個穿著病服的年輕背影背對著病房門口,他的背影消瘦,腰型微弓,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虛弱。
但,在桌面上,他的那隻手卻是如此的穩健,似乎風吹雨打也不能干擾他的那隻手,和手中形影不離的那根黑色的筆。
“唰唰....”
筆墨縱橫在砂紙上,摩擦的聲音不讓人覺得刺耳,反而有種韻律的陶醉,彷彿這是一首波瀾壯闊的歌,它在寫一首古詩,抒發著情懷。
門開,筆停。
陳慕和安欣走進來,這個年輕的身影也是抬目望去。
“咦,是你?”
陳慕驚咦了一聲,看著這個略帶熟悉的身影,如是說道。
那道年輕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碰見陳慕,蒼白病態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恭敬一禮,說道:“陳老師。”
“當不得。”
陳慕匆匆讓開,老師這個稱呼唯有那些老藝術家才能承受的住,相比他們,陳慕從人生閱歷來講,也只是學生這一輩的,雖然,能力不弱於他們。
年輕身影沒有勉強,將手中的長筆放在一旁的硯臺中,尚未完成的筆墨在燈光下閃著熒光,他起身恭敬的對陳慕和安欣再次行禮,說道:“安總,陳老師。”
安欣淡漠的點了點頭,清冷如冰山的目光並未有所改動,淡然的應下了!
陳慕是真不適應,他一直沒認為自己多有能力,這兩聲陳老師叫的他心發慌。
陳慕極忙彎身回禮,又是不知所言,古典的禮節和稱呼陳慕真不習慣,停了幾秒鐘,陳慕勉強的開口笑道:“聶大家?”
陳慕看到年輕身影身後的筆墨書畫,下意識的一聲聶大家叫出聲。
這下,年輕身影慌了,連連擺手,低頭不敢應下,側身讓開,愧疚說道:“稍稍碰了點筆墨,略懂尚且還稱不上,怎麼敢稱得上大家的稱呼,陳老師快快不要折煞聶某,聶某承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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