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還有朱席文送給宋蘊蘊的那本筆記,引起他興趣的是那個信封。
現在資訊發達,已經很少有人會寫信了吧?
是誰寫信給她?
他放下筆,拿起那封信。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繼而快速開啟。
裡面還真有信。
宋蘊蘊還有什麼隱瞞他的秘密嗎?
想到這裡,掏出信紙的動作更加的乾淨利落。
信紙展開。
蘊蘊兩個字映入眼簾。
【蘊蘊
你的名字我是從朱席文哪裡得知的,我這麼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
寫這封信給你,我想了很久。
我好像有很多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知道你是曜景的妻子的時候,我很震驚,他結婚了,我竟然不知道。
是的,我其實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我就記起了一切。
可是我沒有選擇戳穿顧振庭,而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他繼續一起生活,甚至……拋下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對不起我的的丈夫,更加對不起曜景。
在我恢復之後,卻沒有去找他。
我……我也是人,在和顧振庭一起生活的日子裡,我對他產生了感情。
也是因為我變了心,所以,我不敢面對以前。
更加不敢面對我的兒子。
我寫這封信給你。
只是很想拜託你,好好照顧他。
江家不是一個有溫度的地方,他能平安長大,一定不易。
如果前半生註定他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後半生,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家。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女孩子。
有你照顧他,我很放心。
我知道,這次手術會很兇險,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平安下手術檯,要是不能,這可能就成了我的遺書。
對了,那枚戒指是我和曜景他爸爸結婚時,他買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