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凜面色依舊:“怎麼?你也想來說她的不是嗎?”
先前的事剛平息,後又出了這件事,京中已經風言風語。
幸好他的小娘子並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只是減少了出門,依舊過得優哉遊哉,胃口也不錯,腰身寬了一兩寸呢。
魏錦忠面色凝重,則道:“小的不敢,但是……王爺可有頭緒,是誰對靖王妃下手?”
顧北凜默了默。
魏錦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前陛下撿到了靖王妃的帕子,一直隨身攜帶著。”
顧北凜拿著杯盞的手一頓,猛地看向魏錦忠。
眼裡迸發出的凌厲光芒,讓魏錦忠跟著顫抖。
“什麼時候的事?”
“兩三個月前了。”魏錦忠心生了懼意,“接著,陛下就納了沈韻盈進宮。”
砰地一聲。
顧北凜已經將杯盞捏碎。
他渾身戾氣騰騰,似是要殺幾個人,才能讓他的心情平復許少。
作為一個男人,太明白這是什麼行為了。
顯然是得不到,所以才要找個替代品。
然而替代品始終是替代品,顧策舟還是想要正主。
不用證據,也不用追查,顧北凜已經肯定此事是顧策舟所為。
水弄溼了顧北凜的衣衫,他渾不在意,冷聲道:“覬覦本王的妻,他倒也敢。”
魏錦忠抿抿嘴:“那王爺的意思是……”
顧北凜眼神冰冷,“殷茴不是要調動兵馬了嗎?本王就幫她一把。”
調動兵馬容易,可如何掩人耳目是一件難事。
魏錦忠知道,顧北凜是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會兒,百里旭也來了。
他敲了敲門,報了名號,有些激動忐忑的在外等著。
“進來吧。”顧北凜說道。
百里旭推門進去後,發現在塌上坐著的顧北凜面色陰沉,顯然是不大高興。
那氣勢,讓他一時間也忘了該如何反應。
還是魏錦忠輕輕咳嗽一聲,以作提醒。
百里旭回過神來,忙的拱手行禮:“拜見王爺。”
“不必多禮。”儘管音色不一樣,但語氣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百里旭只聽這一句,眼睛就紅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當著兩人的臉哭得差點一發不可收拾。
魏錦忠給了他一張帕子,道:“見到王爺,你不是該高興嗎?怎麼還哭上了?”
百里旭連忙擦著臉,眼淚稍稍止住。
“就是太過高興,所以才忍不住。”他有些惱怒,“你早就知道王爺活過來了,竟一直瞞著我!我們還是不是至交!”
魏錦忠哈哈一笑:“我是怕你不相信,想著該如何跟你說呢,誰知就讓王爺搶了先。”
顧北凜已經給百里旭倒了一杯茶水,道:“喝口茶吧。”
百里旭又是受寵若驚,低著頭恭敬接過,“多謝王爺。”
“你們不必如何,如今我雖是皇室子弟,卻只掌管龍衛司,連半點兵權都摸不到,你們隨意點吧。”顧北凜說道。
有兵才有權。
他向來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