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凜慢慢悠悠說道:“對一個無用之人,他怎會慷慨。”
嚴衛心中有怒氣:“陛下如此胸襟,王爺還不如另擇賢主。”
顧北凜瞥了他一眼:“如今朝堂之上,就太后和陛下鬥得厲害,陛下那其他的親兄弟不是被暗殺,就是削了爵位,哪還有別的賢主。”
嚴衛聞言,瞬間蔫了下來。
顧北凜一手撐頭,忽的笑了笑,眼裡泛著精光。
“既然沒有賢主讓本王選擇,那就由本王來當這個賢主。”
——
自替顧北凜解毒後,沈雲竹已然昏睡了兩日有餘。
顧北凜請了大夫,把過脈後,只說沈雲竹氣血有虧,須得好好休養。
因為見過沈雲竹昏睡,顧北凜還算鎮定,可到了第四天,她還是不見醒,他就有些慌了。
他坐在床榻邊上,看著沈雲竹的睡顏,不知想到了什麼,便把人抱起。
嚴衛一驚:“王爺,您的傷還未好全,讓屬下抱吧。”
話音剛落,顧北凜眼神驟冷。
嚴衛頭皮發麻,尷尬笑了笑:“屬下說笑,說笑的。”
顧北凜沒搭理他,抱著人出了府,就往攝政王府去了。
到了密室,一陣寒氣撲面而來。
顧北凜快步將她放在寒玉床上。
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她來過這兒之後,她都是精神奕奕,肌膚白裡透紅。
然而,他在這守了大半夜,也沒見她甦醒過來。
“莫非是我猜錯了?”顧北凜喃喃說著。
她精神變好,與這寒玉床並不關係?
摸到她的手冰涼得很,只好打道回府。
沈雲竹一直沉在夢裡,她像是墜入了無邊冰窖,冷得發抖。
後摸到了一個暖爐,就趕緊抱緊了不撒手。
她的身體吸了許多天地靈氣,睡了一夜,全部融入了筋骨之中。
天還未亮,她悠悠轉醒。
但眼皮依舊沉重,沈雲竹沒睜開眼睛,只是下意識將“暖爐”抱得更緊。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沈雲竹腦子糊了,這悶哼聲怎麼如此熟悉?
難不成這暖爐……
她心裡祈禱著,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映入眼簾的是顧北凜精緻無暇的絕色面容,他側身而臥,面對著自己。
他眼眸緊閉,睫毛濃密,薄唇抿緊。
他們……怎麼睡在一起了!
沈雲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因為兩人距離得極近,她能感受他均勻的呼吸聲。
見自己的手還環著他的腰,她臉蛋漲紅,慢慢的縮回手,再無聲無息的離開這兒。
然而此時,顧北凜眼眸睜開,直直的盯著沈雲竹。
見她躡手躡腳的模樣,他眸光沉了沉:“一起睡了,就想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