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把他識海圍起來的屏障上，存在著一個巨大缺口，李墨還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經歷了場幻境。
“幻境？”
“難不成我現在已經被無臉生物侵蝕，已經迷失了心智，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李墨自言自語道。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屬實，他的意識退出識海，迴歸自己的肉身。
張開雙眼的那一刻，李墨總算發現了上方情況。
那片將整個天空都遮掩住的黑雲，已經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從新匯聚而來的劫雲。
不過李墨可以明顯感應出，再次匯聚而來的劫雲，並沒有之前的強大。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正在識海內準備與無臉生物拼命嗎，怎麼忽然就回歸肉身，無臉生物呢？那些鑽進我體內的紅色流光呢，天罰呢，還有我的束髮帶是怎麼回事！”
李墨眼神飄忽，眉頭高高皺起，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我已經被吞噬，意識被封鎖了嗎，現在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幻覺？”
李墨眼睛都紅了，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是怎麼了，記憶和現實完全對不上號，這種感覺，令他無比煩躁。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自己現在的經歷，到底是真，還是假。
心中的煩躁感越來越強，李墨感覺自己的胸腔內，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那種感覺讓他無比焦灼。
此刻的他，甚至都沒注意到，空中的劫雲已經越發凝實起來，雷電規律而來，隨時都會降臨。
“啊……”
李墨大吼一聲，想要將胸腔中的煩躁感宣洩出來，可卻無濟於事。
不止是他。
就連不遠處的項小天，還有遠在山脈之外的林道天二人，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包括地下深處的劉洪，天雲宗主，灰老。
所有人都蒙了，感覺自己記憶混亂，忽然和現實對不上號。
“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墨雙手抱著頭顱，仰天大吼，如星海般深邃的瞳孔內，充斥著焦躁的神色，整個人幾近崩潰，隱隱有種走火入魔的感覺。
修士的修行之路，修心也是不可缺失的一個環節。
修行路上，很多人可能因為某件事情想不通，就會因此而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