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銘舟沉下的臉色像是結了冰似的,陰冷森寒,轉頭看向呂毅飛問:“剛才怎麼回事?”
“就是護士進來加藥……”呂毅飛憶著剛才的情況,眉頭緊鎖:“醫生說沒有讓加藥,那剛才那個護士……”
事情一往身處想就覺得不對勁,呂毅飛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呂先生還記得剛才那名護士長什麼樣子嗎?”醫生也想弄清楚便問。
呂毅飛點了點頭。
醫生說:“這樣,我去安排一下,把今天當班的所有護士都叫過來,你看一下,到底是誰私自來加的藥。”
安芷晴現在病情不穩,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這加的藥,現在幾人都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加的藥。
醫生叫來了今天住院部值班的所有護士,幾十個人站在走廊裡,把長長的走廊都堵滿了。
呂毅飛一個一個對比,讓不是的離開,直到看到了最後一個發現也不是。
醫生扶了扶眼鏡:“都不是嗎?”
“不是!”
“那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站著一直沉默的晏銘舟在這時開了口:“醫生,這件事我會調查,你不用管,你先為芷晴做治療方案。”
醫生就該做醫生的事,這些事他會來處理。
晏銘舟聯絡院方,讓院方把走廊裡的監控傳了過來,他先自己看了兩遍,隨後馬上給季風打了電話。
“剛才發給你影片裡穿護士服的女人,兩天之內,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吩咐醫生,晏銘舟就掛了電話。
回到病房裡,幾人面色都不太好。
曾雅雲站了一會兒,看著晏銘舟說:“銘舟哥哥,我先走了。”
晏銘舟沒回答,不予理睬。
這冷漠疏離的態度,讓曾雅雲心中一痛,在安芷晴出事時,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自己。
曾雅雲從醫院離開,走出醫院大門,就站在旁邊打電話:“在哪兒?”
“賓館。”
“不要住賓館,銘舟已經讓他的人在找你了,趕緊找地方躲起來,賓館絕對不能去,這兩天最好是去郊外或者鄉下躲一躲。”曾雅雲面色嚴肅。
她知道晏銘舟的實力,他想要找的人,一定會找到。
好在她跟在晏銘舟身邊,偶爾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也能探聽一些訊息,好及時做出處理和安排。
呂毅飛和晏銘舟守在安芷晴床前,知道她可能成為植物人後,兩人更是寸步不離。
中午的時候。
賀宏醒來,醒來的他就待不住要過來看安芷晴,就讓賀管家扶著他走了過來。
賀宏推開門進來:“丫頭。”
“賀爺爺。”晏銘舟起身把賀宏迎了過來。
賀宏坐在安芷晴病床旁邊,看著臉色慘白,閉上眼眸躺在那兒的安芷晴,賀宏心底泛出難過的情緒。
他看著安芷晴問:“丫頭還沒醒嗎?”
晏銘舟和呂毅飛都沒回答,結果顯而易見。
賀宏忽然轉頭看向兩人問:“丫頭現在什麼情況?”
又是幾秒的沉默,賀宏又問了一遍,晏銘舟才說:“醫生說了,芷晴沒太大問題,過兩天就會醒。”
賀宏身體不好,再告訴他安芷晴可能會成植物人這個訊息,只怕他挺不過來。
呂毅飛明白他的用意,也沒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