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聽到聲音,安芷晴已經知道是誰,他怎麼會在這裡?
“先生,這款鑽戒可是我們的定製款。”珠寶顧問聽到這話忍不住說了一句,擔心晏銘舟破壞她的業績。
晏銘舟聞言,冷冽如刀刃一般的目光落在了珠寶顧問的身上,嚇得珠寶顧問噤若寒蟬,頓時不敢再多言。
明明只是個眼神,卻讓人心生畏懼。
“芷晴的眼光這麼好,她選的一定是最好看的。”呂毅飛看到晏銘舟,撞上他的目光輕聲說。
隨即,又微微抬頭看向珠寶顧示意:“把鑽戒給我的未婚妻試試。”
呂毅飛刻意強調了未婚妻三個字,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似的。
果不其然,旁邊西裝革履的晏銘舟聽到這話面色驟然沉下,陰鷙的像是深潭中的湖水。
這三個字,真他媽的刺耳!
珠寶顧問給安芷晴試了鑽戒,給她戴上好,珠寶顧問眼睛泛著光芒:“這位小姐手指纖長,這款鑽戒戴在您的手上真的是美極了。”
“不錯,芷晴,就要這款吧。”呂毅飛長臂一伸,摟住她纖細的腰。
安芷晴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什麼,低頭看著手指上的鑽戒卻沒有回答。
“以前我送你的戒指可是五千萬的鴿子蛋,現在就買這麼一顆小戒指?”忽然,晏銘舟那略帶嘲諷的話在幾人耳邊輸出。
珠寶顧問一聽這話,眼睛都直了,五千萬的鴿子蛋!
嘖嘖,怪不得眼前這位男士看著氣質不凡,這一出手就是五千萬的東西,能是普通人嗎?
不過這位男士說的是之前他送的戒指都是五千萬,她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啊?怎麼感覺有些複雜?
珠寶顧問聽得雲裡霧裡,心裡暗自揣測三人關係,在腦子裡補了一部大戲。
這話擺明是打呂毅飛的臉。
誰知呂毅飛面色不改,清雋的臉上仍是那一副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的模樣:“論財力我的確不如晏總,可是論心意,我遠比晏總多上幾分。”
“對了,晏總,我和芷晴在九月十二號結婚,還請晏總到時賞臉參加我和芷晴的婚禮。”呂毅飛笑容如沐春風,一字一句繾綣道。
他的話語明明那麼輕緩,無形中卻像是一座巨山壓下,壓得他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似的。
“安芷晴,這麼沒眼光,跟他結婚!”他咬著齒縫,青著一張臉。
呂毅飛爽朗一笑,眼中帶著嘲諷:“沒眼光的是晏總,也好在晏總當初不懂珍惜,才給了我和芷晴在一起的機會。”
“不過我可不會像晏總,我一定會牢牢把握這次的機會,緊緊攥住芷晴一輩子。”呂毅飛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輕輕一吻。
晏銘舟瞳孔一縮,眯起的眼眸猶如叢林野狼泛著冷光。
“我們還要繼續挑選婚戒,就不和晏總多說了,晏總到時有空還請賞臉來參加婚宴。”呂毅飛嘴角噙著笑容再次強調。
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他牽著安芷晴的手繼續挑選挑選婚戒,身後的晏銘舟氣得面色鐵青,兩隻手握成拳頭,如果不是理智一直提醒自己,他只怕會忍不住把拳頭掄向呂毅飛。
看著兩人繼續挑選婚戒,幸福和諧,晏銘舟當場離開。
安芷晴這邊繼續挑選婚戒,可是卻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剛才晏銘舟出現後,她就是這種狀態了。
他的人影,他的名字,在她腦海浮現。
“小姐,還有這款婚戒,這是一個經典款鑽戒,買的人很多……”珠寶顧問熱情的介紹另一款鑽戒。
安芷晴垂下眼眸看著鑽戒,心思卻在別的地方。
珠寶顧問又說:“小姐,你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