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就剩下聶桓一個人照顧安芷晴。
她頭部的外傷不算嚴重,現在已經包紮好了,但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聶桓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他眉頭頓時一蹙,怎麼燙的這麼厲害?
才服下了退燒藥,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聶桓腦子裡想到剛才方醫生說的,需要物理降溫處理,聶桓立即起身來到衛生間打了一盆溫熱水到床前。
拿了一張趕緊的毛巾浸溼,溫柔的替安芷晴擦拭額頭和手心,一遍又一遍,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覺得累。
半個小時後,再伸手去摸額頭時,溫度好像下降了不少。
安芷晴迷迷糊糊,腦海裡浮現出許多和晏銘舟在一起的畫面,嘴唇微張,囈語著晏銘舟的名字:“銘舟……”
“銘舟……”
因為發燒的緣故,她雙頰泛紅滾燙,嘴裡卻一直喊著聶桓的名字。
她的聲音不低,一旁的聶桓正好能夠聽見,聽到她喊晏銘舟的名字,心裡尤為不是滋味。
“都離婚了你還念著他?”聶桓醋意上頭,沒忍住脫口而出。
安芷晴迷迷糊糊,雙眸緊閉,好似沒有聽到一樣。
聶桓看著安芷晴,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歡,看向安芷晴道:“當初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晏銘舟!”
“從第一次在酒吧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誰知道卻因為晏銘舟和你們安家的娃娃親,才讓我錯過了你!”聶桓忍不住握住了安芷晴的手:“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我!”
“現在你都和晏銘舟離婚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聶桓抓著她的手緊了幾分:“芷晴,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絕不會再給晏銘舟任何的機會!”
躺在床上的安芷晴睡顏恬靜,偏著腦袋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
聶桓修長的手微抬,輕撫她受傷的臉龐:“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管是誰,決不能傷害你。”
“許彬鬱,他敢這麼對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聶桓狹長的眉一挑,眼神陰曆。
他一直照顧著安芷晴,直到確定她退燒後才放下心來。
聶桓從床邊起身,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喂,馬上去辦件事。”
簡單吩咐兩句,聶桓掛了電話,睿眸一眯看向窗外這寧靜漆黑的夜色,那一雙幽深的雙眸和這夜色中混為一體。
野九酒吧。
晏銘舟剛剛結束工作應酬,回到家裡發現冷冰冰空無一人,於是來到了野九酒吧。
他來到老地方坐下,服務生上來服務:“晏總,今天喝些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照舊,聶桓呢?”聶桓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抬手解開了胸前的紐扣。
“聶老闆之前還在,後來接了電話就走了。”
服務生送了酒上來,晏銘舟一個人喝著悶酒,離婚之後,他不知為何,竟然漸漸有些不適應。
晏銘舟一個人喝了不少,酒喝得越多,腦子裡就一直浮現出安芷晴的身影。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安芷晴的電話放在耳邊。
鈴聲響個不停,卻一直沒有人接,晏銘舟不死心的又撥打了兩遍,結果都是一樣。
晏銘舟拿出手機定位,從手機裡查詢安芷晴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