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暢暢在一群姐妹的鄙夷目光下,發現自己已經跟這個時代的戀愛觀徹底脫節。於是在眾人恨鐵不成鋼的公憤下,用了一個下午填鴨式的灌輸了席暢暢現代人的扭曲三觀。
“所謂秋天的菠菜傳遞於眉眼盈盈間,那都如同瓊瑤式煽情——過時且沒有效率。”某人一臉鄙棄。
“現在的戀愛講究的就是快,狠,準。”某人一臉嚴肅。
“只要有愛,一個字,上!為了愛奮勇直前,見神殺神,見鬼驅鬼。擋我者,盡皆拖出去凌辱!”某人殺氣騰騰。
“只要沒愛,管他是出了車禍臥病在床還是再三挽留悲悲切切,一個字,走!要記得最好電影永遠是下一場,最好的男人永遠是下一個!”某人斬釘截鐵。
“世界上的男人都很賤,唯一征服他們的方法就是你要比他們更賤!”某人冷笑連連。
面對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面對一堆面色糾結扭曲的姐妹,席暢暢幾次的質疑都被更猛烈的炮火轟下。最後只能呆呆坐著,被灌輸了一個下午,席暢暢搖搖晃晃走回去的時候,腦子裡只剩下“打!殺!上!”等激烈詞語,那戰火激盪不亞於剛看了一部經典電影“戰爭”。
鍾家慕在客廳裡倒水,拿東西,放東西,再倒水,來來走了數十遍,腳步聲放得異常的大。再看一眼席暢暢,仍是毫無所覺的對著電視傻笑。
鍾家慕暗歎一口氣,再次確定某種曲線救國的思想不該用在某些腦子只能直線運轉的人。
手指輕輕一按,一,二,三,不出所料聽到席暢暢怒氣騰騰的指控。
“鍾家慕,你幹嗎忽然關電視!
鍾家慕指了指門口:“幫我把東西搬下去。”
席暢暢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門口居然多了兩個大箱子,怒火被好奇打敗,她問:“那裡面鍾家慕回答的很是隨意:“煙花。”
“煙……煙花?”席暢暢的舌頭有些打結,心中某個屬於少女情懷的地方忽然升起粉紅的泡沫。
鍾家慕看著雙眼差點變成紅心的席暢暢抿了抿嘴:“嗯。”
“那,那然後呢?”席暢暢有些語無倫次。
鍾家慕有些不耐煩,也不回答,只搬起一個箱子,對席暢暢吩咐:“你搬另一個。”
席暢暢得令抱起,才想起問:“要搬去哪裡?”
“小廣場。”
所謂小廣場就是他們別墅後一個小區裡一塊有些空曠的草地,似乎曾經規劃過要建成一個健身區或是籃球場。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沒有實施,只留了一塊草地在那邊。
“去……去小廣場那裡放?”想象的誘惑力太強大,席暢暢發問的有些困難。
“不是。”鍾家慕回答的很嚴肅:“是去吃。”
呃?吃……煙花,席暢暢看著一臉認真的鐘家慕,半晌才明白,他是在開玩笑。
不得不說,很冷,非常冷。
席暢暢打了個哆嗦,看著手中的大箱子,小心翼翼的確認:“其實是去放煙火對吧?”
鍾家慕回了她一個廢話的眼神,從裡面開啟了門。
儘管整個人都快被粉紅泡沫淹沒,某個良民遵紀守法的思想依然不屈不撓的抬頭:“可是現在這裡不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嗎?”
鍾家慕一副理所當然:“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席暢暢怔住,看著這個無視紀律無視法規的律師。
不得不說,真是……酷到掉渣。
席暢暢瞬間被打敗。
怔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以及隨之而來的義務,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始說教:“鍾家慕,你這樣是……”不對滴還沒說完。
鍾家慕已經很是不耐煩,皺著眉頭,音量稍微提高:“你到底去不去?”
“去!”某遵紀守法的良民忙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的標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