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慕的聲音瞬間有些冷:“你就這麼想和他一起過生日?”
不等席暢暢回答,又“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熟悉的忙音再度在耳邊響起,席暢暢已經開始習以為常,想了想今天異常“熱心”的鐘家慕,席暢暢眉頭心中泛起一股疑惑。
剛要出衛生間,席暢暢就聽見男神說話了:“席暢暢,對不起啊,我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要開,生日禮物我放桌子上了,先走了。”
“可是今天……”
“砰。”伴隨著門關掉的聲音,席暢暢知道男神已經走了,她耷拉著腦袋,給鍾家慕發了一條訊息:他去忙了。
鍾家慕難得秒回一次:我生病了。你出來,我在你們公司樓下。
席暢暢:……
席暢暢還是沒出息的下來了,走在大街上,鍾家慕一句話都沒有說。
怎麼今天鍾家慕跟家裡更年期的老媽子一樣喜怒無常?正自我感覺良好著,忽然感覺鍾家慕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街角的一家蛋糕店。
鍾家慕抿了抿嘴:“進去。”
“啊?”
鍾家慕難得解釋了一句:“我想吃甜食。”
難道一個人生病,連口味也會大逆轉?席暢暢腦中冒起了一個學術性的大問號。
不過無論如何狐疑,對於鍾家慕的話,席暢暢還是習以為常的堅決執行,人形柺杖扶著鍾家慕進去。
半小時後,席暢暢一手扶著鍾家慕,一手提著蛋糕,步履維艱的往前走。
在經過一個超市,看著袋子裡的幾瓶葡萄酒,席暢暢欲哭無淚。
鍾家慕終於大發慈悲:“打車。”
扶著鍾家慕走了這麼長的路,又拿著幾瓶酒和一個大蛋糕上樓,開了門,席暢暢就撲倒在沙發上。
耳朵裡聽到鍾家慕一輕一重的腳步聲還有塑膠紙摩擦的聲音,席暢暢迷迷糊糊就要睡著。忽然感到有人在搖自己,惺鬆睜眼,鍾家慕一臉的不耐煩:“過來許願。”
許願?席暢暢這才發現茶几上是剛才買的那個蛋糕,現在已經被拆開,上面還歪歪扭扭的插了幾根蠟燭。
今天是自己生日,席暢暢立即反應過來,再看向一旁仍是一臉酷酷的鐘家慕,不禁搖頭感真是孝順的小叔子。
鍾家慕被她慈愛的目光看得發毛,一記眼光殺過去:“快許願。”
對著那幾只歪歪扭扭搖搖欲墜的蠟燭,席暢暢還是虔誠的許了願。
睜開眼,三口氣吹滅六隻蠟燭,席暢暢得意洋洋。
斜瞄了一眼默默的鐘家慕,又斜瞄了一眼默默鍾家慕,再次斜瞄了一眼默默鍾家慕,終於忍耐不住,哇哇大叫:“鍾家慕,你為什麼不問我許了什麼願望?!
鍾家慕斜睨了她一眼:“你許了什麼願望?”口氣很是敷衍。席暢暢更加氣高趾揚的一抬下巴:“不告訴你。”
三分鐘後,席暢暢再次哇哇大叫:“鍾家慕,你為什麼不問我?”
“我問了,你沒回答。”鍾家慕攤手,很是無辜。
真是不懂配合,席暢暢諄諄善誘:“你問,我不說,你再問,我還不說,你就要一直逼問,直到我說了為止。“這是每年生日的戲碼。
鍾家慕哭笑不得:“我又不想知道。”
席暢暢很是猥褻的引誘:“其中一個跟你有關哦……”最後一個“哦”字拉得很長。
“我知道。”鍾家慕拿起塑膠刀開始切蛋糕,低頭掩去臉上的苦澀:“可是你許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樣。”
正感嘆著,鍾家慕已經遞過來一塊蛋糕,另外還有一杯酒。
看著那杯燈光下泛著暗紅光澤的液體,席暢暢有些小傷感,一向滴酒不沾的她也端了起來,猛地灌了一口,唏噓感慨:“又老了一歲。”